“其實在下並不知是何人在背後作祟,”
薛驚鴻嘆了一口氣,露出懊惱的神情將自己準備好的腹稿說出:“在下本事低微,只是在下追尋仇家多年,在天下各地遊蕩,到過許多地方,也見識過不少離奇之事,”
“見得多了,便知道一些旁門異術,在下在那些患上疫病的百姓身上,發現了一種奇門蠱術的痕跡,所以才斷定有人在背後作祟。”
許仙先是憤憤地罵了幾句,才滿臉好奇道:“奇門蠱術?那是什麼?”
“這說來話長,總之,許大夫就當成是一種奇毒吧。”
薛驚鴻隨口敷衍許仙。
反正這許仙有點呆呆傻傻的,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討好白蛇的工具人罷了,他才沒功夫花費唇舌去應付。
白素貞疑道:“我對蠱術也略有所知,可是……”
“白姑娘有所不知,”
薛驚鴻笑道:“這不是一般的蠱,而是蠱術,蠱是活物,蠱術卻是以術為蠱,似蠱非蠱,不是活物,卻有靈有性,無形無質,中術之人,如生百病,害人於無形,便是真仙也未必能察覺。”
白素貞又驚又疑:“世間還有如此奇術?”
薛驚鴻嘆道:“若非在下曾經遇過,也無法想象,更別說發現。”
他這話倒是沒有忽悠人。
按這個世界的時間來算,他與黑心老人十八年前就降臨此界。
初臨此界的時候,就遇上過一個妖怪。
那個妖怪就擅長此術。
他們與這妖怪起了衝突。
雖然聯手將那隻妖怪重傷,卻也中了這妖怪的詭異蠱術。
以致於浪費了不少時間,躲起來耗費了近十幾年時間才擺脫這種蠱術的糾纏。
如果沒有意外,這次瘟疫,八成就是那隻蛤蟆精搞的鬼。
薛驚鴻說道:“如此詭術,確實匪夷所思,白姑娘心有疑慮也是應該。”
白素貞畢竟是千年大妖,再是溫婉良善,也不會像許仙這麼單純。
薛驚鴻也知道,之前他雖然出手相“救”,但白蛇青蛇都對他的動機有些懷疑。
“不過,那人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做出這等事,想必有著什麼目的,目的未達,他必定還會出現,”
薛驚鴻說道:“若是能將此人擒下,便可知曉在下所言不虛,也能解蘇州百姓於水火。”
白素貞還沒說話,許仙已經慌忙道:“薛公子言重了,我們怎麼可能不信公子之言?”
說著,看向還帶著幾分猶疑之色的白素貞,略帶責怪道:“娘子,薛公子是我們的恩人,怎麼能懷疑他呢?”
白素貞無奈道:“薛公子莫怪,我並非懷疑公子,只是此術太過奇詭,素貞也是第一次聽聞。”
“不敢不敢。”
薛驚鴻道:“只是想要抓出那背後之人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白素貞沉吟道:“素貞今日去尋高人指點,得那位高僧指點了四個字:病從口入,如今想來,倒似與公子所說之事有關,只是不得其解。”
“病從口入?”
薛驚鴻故作沉吟。
其實在被那個死和尚逼著來做好事之前,他就已經將這件事情摸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