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宗師今日得諸子百聖共鑑,得成聖賢,真是我文道之幸,國朝之幸,天下之幸!”
“哎哎哎,李大人萬萬不可!諸位學兄,也莫要如此,老朽萬萬受不得此禮!”
在一眾虎狼銳士的鎖銬刀劍之前,從容不迫,沒有一絲驚慌的謝文淵,此時卻慌得手足無措。
只因李神光與一眾文人士大夫,都在向他行禮。
若是往日便也罷了,只憑他的年紀,倚老賣老,便是受了這一禮也不算什麼。
可如今別人拜的是聖人,他豈敢受禮?
“文淵宗師,太過謙了,宗師閉門著書五十載有餘,不想竟著出如此聖道之聖,令得百聖同光,當人在世聖賢,可受天下人之禮!”
“只不知文淵宗師竟是隱居在玉京城,這不起眼的市井之中,寫出了此等不朽道理,實令我等慚愧,敬佩!”
“不錯,文淵宗師,不,如今當是聖人,實不必如此過謙,為我文道大昌,我等當有一拜。”
一群文人士大夫十分激動,爭相說道。
謝文淵連忙解釋道:“不不不!諸位且慢,諸位且慢!誤會了,誤會了!老朽何德何能?能著下不朽書典,令百聖齊賀?”
“實是聖人另有其人,老朽恰逢其會,先諸位一步,尋到了此處罷了。”
“啊!”
“竟不是文淵宗師?”
“當世除文淵宗師外,竟還有人能做出如此聖道之典?!”
眾文士驚呼之際,李神光也面露驚異之色:“文淵宗師,那不知聖人何在?可是就在此間?可否請出,讓我等拜竭?”
以謝文淵的身份,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話。
謝文淵聞言,側首看向了那玄衣衛士首領。
“文淵宗師不必顧慮,有我等在此,這等走狗之輩還翻不了天。”
李神光知其心意,狠狠瞪了那首領一眼。
“嘿!”
衛士首領得知了他真正要抓捕的人就在屋內,心中怒氣也無法按捺。
森然冷笑了一聲:“我等自是不敢傷了李大人,不過我等乃奉令行事,職責在身,這屋中人犯,卻是定要帶走的。”
“來啊,人犯兇險,恐對在場諸位大人不利,都給我保護好大人們,莫要傷了李大人等!”
首領一揮手,一陣嗆啷聲中,一眾玄及衛士掣出玄刀。
“你敢!”
李神光聲色俱厲:“莫非以為老夫虛言恫嚇,還是衛金吾自恃背後有洪玄機撐腰,便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
“不怕告訴你,今夜文道聖人出世,著下不朽之書,百聖風光,共傳大道,是鼎定我大乾千秋文運,萬世之基的大事!”
“任何妄圖阻撓之輩,都斷然難逃史筆一勾,遺臭千古!”
“莫說是你,是衛金吾,便是你等走狗身後之主,那洪玄機,也難逃悠悠眾口,千秋史筆,”
“老夫明日上殿,便連他一同彈劾,奏請陛下問其禍國殃民之罪!”
他言辭犀利無比,更是直指洪玄機,令得衛士首領神色大變。
“哦?”
“本侯倒想聽聽,本侯犯了什麼過錯,竟要青史遺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