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唰!
四道流光閃爍,轉眼間便降臨在眾人面前。
四名法身境強者,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襲明黃色法袍,頭戴一枚金色發冠,看上去宛如世俗之中的皇者。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俾倪天下的氣勢。
另外一名男子,年約二十歲上下,五官精緻俊美無比。紫色袍子穿在身上十分得體,笑臉吟吟站在黃衣青年身後,一言不發。
另外兩人皆是女子。
一藍一紅兩名少女,雖不及南宮傲月的美貌,卻也委實不俗。四人周身法力流轉,泛著瑩瑩光輝,好似天上仙人。動靜之間,蘊含著一股駭人的殺戮氣息。
“參見覃師兄!”御天道宗那名眼高於頂的神變境弟子一見來人,對著那名穿著明黃法袍的青年深施一禮,卑躬屈膝,笑容諂媚。
“參見曹師兄!”七星閣三名弟子對著紫色少年躬身行禮。
“參見紅師姐!”青丘山兩名女弟子對著那紅衣少女委身行禮。
“參見晴師姐!”陳長安身後,四名比落仙宮弟子站起身,對著那名藍衣少女深施一禮。
“晴師姐?”陳長安心中一動,見方伶等人對著這位穿著藍白裙裝的少女行禮,不由對其身份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想必這位師姐,應該是七大神殿之一座下的核心弟子。
除了那位覃師兄之外,另外三人對著自己門下的弟子只是微微點頭,目光看向那位覃師兄。
“武言,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若是隻為求救便釋出追魂令,我想你永遠都不可能會有晉升法身的機會。遇到危機便想著獲得他人救助,你的修為或是止步於此了。”
覃師兄負手而立,語氣淡漠,看向御天道宗僅剩的這名叫做武言的弟子,眼神之中略顯失望。
“回...回師兄,神廟弟子將我等圍困,一一砍下我御天道宗弟子的頭顱,說是要獻給神廟的神女。他們人多勢眾,更是人手一件法器級別的塔獄,我們根本抵擋不住。當...當然,弟子並非怕死,只是眼看著我御天道宗弟子一個個慘死於神廟屠刀之下,想著他們若是將我御天道宗弟子的頭顱獻給神廟神女,我北荒九大仙門之首的名譽定然受損,覃...覃師兄,弟子絕不是貪生怕死,只是害怕宗門名譽受損沒,弟子罪該萬死,望請師兄責罰!”
這武言語氣跌宕,情真意切,聽的那位覃師兄倒是有些微微的動容。
“嗯,生死之間還能顧及宗門聲譽,那便不再追究你私自發布追魂令一事。至於南荒神女縱容下屬襲殺我御天道宗弟子一事,十天後骨山之行,我等仙道九門自會找那神女撒容兒討個說法,起來吧!”
“謝覃師兄!”武言再次躬身行禮,低下頭顱之時,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
“你們是如何脫險的?”覃師兄掃視戰場一週,沉聲問道。
“回師兄,我自發布追魂令之後,便與宗門幾位師兄商議,組成御天神陣對敵。卻不想他們幾人突然出現,攪亂了我們的計劃,害死了其他七位師兄。”說話間,武言抬手指向陳長安,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笑的越發殘忍。
“哼?”覃師兄冷哼一聲,循指望去。一眼便看透了陳長安等人的修為。“看穿著,你們幾人都是比落仙宮的普通弟子吧?”一聲冷哼,覃師兄目光盯著站在前方的陳長安。“你們門派長老沒有交代,普通弟子不允許進入戰場深處嗎?”
喝問聲響起,再看那個叫武言的御天道宗弟子和七星閣三名弟子,皆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回師兄,我們幾人歷練至此,聽見呼救聲才趕往此地,擊殺了南荒神廟一百餘名弟子,救下了各位師弟。這武言所說,我等前來馳援打斷了他們的計劃,卻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師兄明鑑,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想必他們這些人早已成了神廟弟子劍下亡魂。”
語氣輕柔,不卑不亢。這位覃師兄雖是法身境強者,他們只需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便可,沒必要低聲下氣的搖尾乞憐。
“放肆!覃師兄面前還敢胡言亂語,我看你是找死!”見陳長安表露實情,武言目露兇光,厲聲喝斥。
覃師兄擺手制止武言,目光在陳長安身上上下掃視片刻。“我看你們幾人修為最強的也僅僅只有神變境六層,你卻說單憑你們幾人的力量,殺死了神廟百餘名弟子?而且其中還是數十名神變八九層的修士?”
“覃師兄不信的話,可以詢問方伶她們。”
陳長安也懶得解釋,誰是誰非也無所謂,他現在只想了卻此間之事,趕往骨山尋找南宮傲月的下落,順便參加神廟舉行的祭祀大典。
“覃師兄,我看此事就此作罷,當務之急我們要前往血河,尋找渡過血河之法。祭祀大典還有短短不到十日的時間,若是渡不過血河,這進入骨山一事...”比落仙宮晴師姐微微一笑,對著覃師兄說道。
“嗯!你們幾人各自休整,回到自己的陣營之後,重新組織隊伍繼續參加歷練。”覃師兄看向武言,說完又轉向陳長安等人。“此事我會查清,若是你們救了武言等人,我自然有賞。不過,若真如武言所說,是你們打亂了他們的作戰計劃,我定然不會饒了你們。”
陳長安冷笑一聲,並沒有接這位覃師兄的話茬。
晴師姐暗暗搖頭,走到陳長安面前。“看你穿的衣服是精英弟子吧?怎麼會和他們幾個普通弟子混在一起?”
“回晴師姐,我是往生殿丹房弟子,受胡不庸長老舉薦,跟隨四象院弟子一起參加歷練。”不知這晴師姐人品如何,陳長安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往生神殿丹房弟子...”晴師姐口中呢喃,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便是傲月在宮主面前求情,破格收入往生神殿的陳長安?”晴師姐猛的抬頭,杏眼圓睜看著陳長安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
微微愣神,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對著晴師姐拱手。“我便是陳長安。”微施一禮,陳長安抬起頭重新審視眼前的這位少女,實在不知自己有何特殊之處,堂堂一位法身境的強者,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同時,陳長安驚奇的發現,在他對晴師姐報出名字的時候,周圍一股若有若無得殺氣,已然悄悄將他鎖定。
“嗯,不錯,不錯!”晴師姐連連點頭。“我叫晴嵐,自來到這南北戰場,可是經常聽傲月提及你的名字。”掩面輕笑,看著陳長安的眼神越發的好奇。“傲月說過,四個月前你還是神覺境,僅僅凝練了五枚靈泉,連成為弟子的資格都沒有,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卻有了神變二層的修為,完成了普通人十幾年才能完成的修煉,真是讓人羨慕。”將陳長安叫到一旁,晴嵐看著陳長安,笑魘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