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說這次帶我去江南,要見識見識什麼小橋流水,鳥語花香。
什麼叫日出江花紅勝火。
結果就這?還不是又跑荒漠來了?
沙漠戈壁草原這破景色我都看了十幾年了!”
豐安城內某個簡陋的石屋內,阿娜耶一邊給方重勇按捏肩膀,一邊忍不住抱怨道。
見方重勇不答,她又追問道:“我還沒見識過你說的那個什麼揚州瘦馬呢?有多瘦?以前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唉,你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也很無奈啊。”
方重勇哀嘆一聲道。
有些女人,正經事不記得一個,男人隨口說的玩笑話,她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還念念不忘。
“是呀,你就是聖人的一塊磚,聖人哪裡需要就把你往哪裡搬。
哼,我看將來聖人想不開要自盡了,都得往你這塊磚頭上撞呢。
這狗皇帝,怎麼沒個人把他給砍了?”
阿娜耶開啟祖安模式,一個勁的抱怨基哥不當人。
那是你大伯啊!這話也是你能說的麼?
方重勇苦笑著擺了擺手,懶得跟小女人計較。這話若是傳出去,怎麼也得喝一壺。
“怎麼樣,現在我是郡王了,伱也有身份,不算是妾室了,沒有虧待你吧?”
方重勇撫摸著阿娜耶粗糙的小手詢問道。
“身份呢,是有一點小小的尊貴,但是你身邊的騷貨也更多了呀!
你這身體還吃得消麼?”
阿娜耶有些吃味的說道,顯然是看不慣又沒辦法。
就好像她對醫術有天賦一樣,有些女人,在床上就是風情萬種,讓男人發狂。那種來自骨子裡的騷味,是別人模仿也模仿不來的。
阿娜耶在這方面就是缺了一點“天賦”,就如同她總是跳不好胡旋舞一樣。
“噓!”
方重勇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阿娜耶頓時閉口不言了。
石屋外面,隱約傳來馬蹄的聲音。
“待著別亂跑!”
方重勇囑咐了一句,霍然起身,抓起掛在牆上的疾風幻影刀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阿娜耶忍不住長嘆一聲。
欣慰又無奈。
男人嘛,他們的魅力就在於戰場上的縱橫捭闔,威風八面。
可是經常上陣,又容易折在戰陣上。
阿娜耶又想看方重勇威風八面的樣子,又怕他一不小心掛了。
豐安城城頭,辛雲京面色凝重的命人在城樓上掛起三盞燈籠,這是向城堡靠攏,依託城堡防禦的軍令訊號。城外各營看到燈籠,就會自覺向城堡靠攏。
“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