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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些許曖昧

掌教笑嘻嘻地走來,取走銀錠,說道,“好、好、好,說話自然可以,不過這位姑娘可還沒上籍呢,沒名沒號的,還請您別破了規矩,驚嚇到她,也掃了爺您的興。”

青衫客朗聲笑到,“夫人說笑了,在下即使要幸了沈小姐,也不是這一時三刻的事,你出去吧。”

掌教連忙笑著點頭,看了沈霽月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清淨的雅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安靜得掉針可聞。

沈霽月雖不是第一次聽這種風月場裡的話,但調戲的物件畢竟是自己,還是不禁又惱又羞。她自從被父親故友所庇護,便一直居於幕後,未曾出面侍人,所以也不知如何應對這種應酬場合。但平時姐妹們獻歌獻舞,她做樂工,也見識過一些場面,便學著應酬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司馬煦年。”

“司馬?”一聽這個姓氏,沈霽月驚了,不自覺地再次抬眸看著眼前的這位男子。

“小姐見笑,不是每位‘司馬’,都是在宗正寺裡有寶牒的,我不是那些‘司馬’。”

沈霽月吃驚,是因為,大成國的皇族,便是司馬氏。宗正寺是管理皇族人員的機構,每一支血脈傳到一定輩分,就會被剔除出宗正寺的管理名單,不再享有皇族禮遇,但依然是宗親。沈霽月心裡默想,雖然他說自己不在宗正寺有名字,但這個姓氏世間少有,恐怕也是天子數服之外的族親了,而且他能讓掌教夫人乖乖聽話,肯定不是普通人,希望,他只是逢場作戲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中,司馬煦年說話了,“看來沈小姐果然不認識我。”

沈霽月再次吃驚,說道,“難道我應該認識你嗎?恕妾身愚鈍,妾身先前一直深居閨中,未曾見過父兄族親以外的男子,家道中落後,身邊似乎也未曾出現過公子般的瀟灑郎君,所以……如若妾身有記錯,還望公子恕罪。”

“不,你不認識我,無妨”,司馬煦年神色一轉,突然冷峻起來,站起身,走到沈霽月背後,雙手環過她的身子,撐在桌上,俯身貼近她的耳邊,道,“那你現在開始認識我”,司馬煦年在她耳後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沈小姐,你的味道,真好聞。”

本來一個陌生男子靠自己這麼近已經感覺很不舒服了,他這麼一調戲,更是讓她羞赧不已,忙欠了欠身,道,“公子……不知公子喜歡聽樂還是觀舞,妾身都粗略學過一點,不如獻醜讓公子愉悅耳目,不枉您走這一趟”,說完,就要推開司馬煦年想往旁邊跑。

司馬煦年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在她起身的一瞬間突然收手,一把將她攬入懷裡,說道,“沈小姐,小心啊,要不是我接著,你怕是要摔倒了。”

明明就是他強行抱住自己!沈霽月又羞又怒,想要掙脫他的桎梏,連忙說道,“司馬公子,請您自重!”

司馬煦年在她掙扎的時候順勢放手,沈霽月始料不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站穩後回頭怒目看著司馬煦年。

“自重?”司馬煦年哂笑了一下,說道,“沈小姐,你在風月場的時間也不短了,‘自重’這兩個字在你的嘴裡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再說了,我不就抱了你一下麼”,邊說司馬煦年邊靠近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跟前,繼續說,“比起別人,怕只是最輕微的吧?”

沈霽月被他拉到跟前,手腕幾乎是貼著他的胸膛,在司馬煦年頎長的身軀下,顯得嬌小惹人憐愛。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的身上,是一種清爽的草木清香,很好聞……

但不多時,沈霽月便反應過來了,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公子,既然在你心裡我不是什麼清純佳人,那請你放開我!”

“哦?言下之意是,如果我覺得你是清純佳人,就可以不放咯?”司馬煦年一個反擊,噎得沈霽月說不出話來,只能再次重申,“放手!”

“好,我收回剛才的話,給沈小姐賠罪”,說完,司馬煦年慢慢地鬆開沈霽月的手腕,一瞬間,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紅印子,司馬煦年心頭莫名生出一股心疼的感覺,但很快,就把這種感覺當成是自己的惻隱之心,誰都會有的,他在說服自己,臉上很快恢復了冷峻,說道,“聽說你很工於琵琶,我不想別人打擾,你就給我彈一曲吧”,說完,就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沈霽月覺得這個人真是喜怒不定,一開始是文質彬彬,但馬上又對自己無禮至極,可才不久,又到冷峻凜然的狀態了。但目前,最好的處置辦法,是拖延時間。教坊司規矩,在包廂裡的客人,有陪飲姑娘伺候茶酒,但每隔半個時辰左右小廝就會進來例行添茶倒水一次,既是提防客人花陪飲的錢行陪侍之事,也是提醒客人服務時間,提醒你口袋裡有多少銀子心中有數,不要超時了沒錢結賬那就場面就很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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