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煦年正疑惑,卻見她忽然轉身,關上禪房門,然後一把撲進他懷裡!
司馬煦年大為震驚,反應過來後馬上就想把她推開,但是秦書映抱得緊,他又怕傷著她不敢太用力,兩人就這樣牽扯糾纏了起來。
不久,司馬煦年便覺得體內湧上一股熱流,胸中燃起一團烈火。秦書映身上的幽香,陣陣攛進他鼻腔,似是上頭一般,使他的腦袋越來越脹,漸漸失去了清明。
眼前之景,越來越迷離,這時,抱著他的人卻微微離開他寸餘,司馬煦年看時,那人似乎變換了張面孔,似是他剛還在深切思念的沈霽月……為了把那人看清,他緊緊握住那人的雙臂,睜眼努力去辨認,可越看越像是沈霽月。
此時,他胸中的烈火,已燒得讓他難以忍耐,遂一把抱住眼前之人,隨即埋頭在她頸窩之間,汲取她的芳香。此時的司馬煦年,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他要釋放!這一想法驅使他的雙手胡亂地撕扯起她的衣帶,拉開了她的衣襟……
正待寬衣,門外忽然響起一把洪亮的聲音,“司馬大人,護國寺百步之外有異,請您速往檢視!”
司馬煦年頓時一驚,多年的行軍生涯培養了他對軍事情報高度的應激性,如條件反射般深深刻在他腦中,即使身負重傷,但只要還殘存一絲的意識,他都會即刻做出反應。
門外的奏報,使他腦袋登時清明起來,用力推開懷裡的人,再認真細看,明明是秦書映!
眼前人讓他嚇了一大跳,一躍便跳開了幾步遠,隨後連忙道歉,然後開啟房門,大步跨了出去,見門外站立的是孟義,忙道,“出發,勘查!”下一刻便與孟義快步離去。
秦書映微怔,待他離開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整理好著裝,走前兩步,扶住門框,滿眶的眼淚慢慢滴落了下來……
出到寺外,司馬煦年一躍跳下了放生池,全身沉到水中,好一會都無甚動靜,孟義擔心他的安危,輕喚了他數聲。
過了好一會,他才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氣,頓時覺得渾身痠軟,毫無力氣。孟義見狀,伸手下去,把他拉了起來。
孟義坐在池邊,司馬煦年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半晌說道,“孟義,感激不盡!”
“大人言重了,護國寺百步之外確實有異,將士來報,有逃荒的流民來驚擾。”
“呵……流民……如果流民也需要我出動,當年你我怕是都死在邊關戰場了。”
聞言,孟義也想起了邊關歲月,躺了下來,看著夜空,兩人會心一笑。
次日一早,秦貴妃便領著諸誥命夫人在大殿之上禮佛參拜,跪聽誦經。司馬煦年立於殿外,眼中恢復了往日的凜冽和冷峻。
不多時,秦書映走了過來,幽幽地看了司馬煦年一眼,司馬煦年會意,給孟義使了個眼色,便隨她走開,孟義便站到司馬煦年的位置,繼續警覺地監視四周。
兩人走到屋後僻靜處,秦書映站立在前,背對著司馬煦年默不作聲。
沉默了一會,司馬煦年先開了口,“秦小姐,昨晚我失了心神,冒犯了你,真是罪該萬死。”
“司馬大人,我對你的心意,你該清楚。”
司馬煦年沉默了一會,回道,“對不起,我已有妻室。”
秦書映倏然轉身,“如果我不介意做側室呢?”
司馬煦年略感意外,但很快便堅定地說道,“我非她不可。”
秦書映閉起雙眼,一會說道,“你該知道,我兄長就快回來了。”
“我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朝堂不會永遠向你和瑞郡王傾斜。”
“我知道。”
“那你為何敢對我不管不顧?!”
“非也,如為其他,煦年一定盡力照辦,但此事,我無法違逆自己的內心。”
秦書映怔了一會,唯有轉身離開,與司馬煦年擦身而過時,她輕聲說道,“我兄長,會進中書省。”說完,便跑著離開此地。
司馬煦年聞言,微微蹙眉,回了一句,“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