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們都到了白髮蒼蒼的年紀,我們在懸鈴木下接吻。那時,你一半對空氣說,一半對我說“任何愛了多年的人,都沒有白活。”
——安若,安若……
過往話語歷歷在耳,安若曾經是感動,現在是顫動,對面顧初眼神平靜帶著眷戀,邁步朝她走來,不理會身後環視的目光,眼裡月輝爍爍,“午好,安小姐。我來給你送禮。”
“禮在哪裡?”安若眉眼微挑,語態嬌嗔。
手被他牽起,然後一寸寸緊握:“我,你要嗎?”
來之前A市剛下過一場雨,路邊樹葉茂密蔥鬱,就連陽光也藍的透徹,似乎經歷過之前轟轟烈烈的一場哭泣,終於觸碰到了海闊天空。人潮中,兩人牽著手卻不動。他話少,她沉默;他嘴角線條美好,她笑容柔和。
父母望去,眼角餘光都是欣慰。陸氏王國門口,歷經千帆,她還在他身邊,不離不棄。時間倒回,變成了最不經世事的小女孩……
。。。。。。
或許是因為事前有商議過,這日的提親事宜進行的異常順遂,兩家大人一拍即合,商定婚期。
十分鐘後,父母的意思是,兩人可以出去走走單獨去談談。
餘下的他們就不干涉了。
安若點了點頭,沒吭聲,木木的牽著他出了大院。
她今天說不出為什麼,有點小激動,感覺看到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太陽明晃晃的,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照在她和顧初的手背上,她忽然覺得,還猶豫什麼呢?莫要辜負這麼美好的陽光。
兩人走的是條石板小巷子,至於通到哪裡說實話她要不是很清楚,或許這條路很長很長,只是...手心裡傳來的溫暖,讓她開始覺得這條路其實還可以再長一些。
安若看著沿途路景,淺聲笑道:“彷彿回到了學校,那時候你還是我老師,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擔心你會忽然回頭,心裡有點緊張,有點不安。”
顧初笑:“怕我誤會你對我有意思?”
阿笙抿著唇,柔柔一笑,並不接話。
顧初轉臉看著她:“若若~”
看得出,顧初興致很好,就連“若若”兩字叫出口也比往日溫情了許多。
在顧初眼裡,阿笙眼波流轉,那裡面流露出來的是淡淡的情意,於是抬手摸了摸安若的發頂,神態從容,但話語卻洩露了笑音:“從今天起,你就被我打包了。”
安若失笑,打包?這是什麼說法?雖說言語略帶玩笑的意味,但照目前看來卻是句實話,既然反駁不得也應不了,索引不說話也總是沒錯的。
路上,安若偶然說起一人“於涵,後來有再去找你嗎?聽蘇蘇說她休學了。”
顧初微楞“這麼突然問到她?”
“別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可能是和蘇蘇她們待久了有些八卦吧。”說這話時安若撩了撩頭髮2,有些靦腆。
“沒有。”
.......
其實是有的。那日因為錢源在外省出差,應酬的事情都落到了顧初的身上。顧初不貪杯,但面對圓滑的客戶,免不了還是喝多了點。
看著一張張虛偽勸酒的面孔,顧初心裡是有情緒的。這些應酬一貫是錢源處理,說到底這些年他欠了他很多。
宴席結束,顧初被助理拖著坐到後座上,顧初閉著眼,一手撫向額頭,眉頭微皺,看的出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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