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能的人走到哪裡都會發光。安若曾是S大法學系的才女,名副其實的學霸。校方雖不明白她為何從S大那中高等學府轉到這個師資水平都不如它的A大,但既然來了,自然是對她極為重視。或許...安若也能成為A大的傳奇。
於是不到兩週的時間,安若便已名揚A大。
這點在所有熟知她的人意料之中,安若天資聰穎,學業方面一直都是獨佔鰲頭,再加上氣質極佳,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那對於這些,安若本人卻沒有在意。臨近學期末,她又拖了半個月的課業,如今是忙的腳不著地,整天泡在圖書館裡,要不就是和輔導員討論著下一季度的司法考試。這個季度肯定是來不及了,只能等下個季度了。
安若不是那種喜歡半途而廢的人,自然答應了會去考,自然會做到。不過輔導員乍一聽到她一個剛一年級的學生要去考法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倒是很精彩。
在看了她過往的學術論文和成績之後,輔導員和諸位導師討論了很久最終決定讓她試一把。由於之前沒有一年級就去考法考的經歷,所以校方也極度重視。
只要忙起來就沒有心思再去想東想西,這點對所有人都適用。
週四晚上,安若看完書之後已經很晚了,走出圖書館,略微活了下脖子,不經意的仰頭,夜色點綴著點點星光,清冷靜謐,看起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安若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回到宿舍的時候,舍友都已經睡了,安若自己也是沾床就睡,因為太累一夜無夢。
......
剛結束完酒吧的事情,成垣驅車來到了顧初的工作室,推開門就看到了在沙發上閉眼小憩的顧初。
顧初的相貌氣質無一不是出色的。待人卻是冷淡疏離帶著分寸。
“嗨,要不要來杯咖啡?”上午陽光明朗,男子半倚著門,笑容明朗,一手舉著咖啡豆。
成垣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顧初抬眸看了眼成垣,嘴角勾起淡笑:“好。”
這天清晨,香醇濃郁的咖啡香混合這茶香在空氣裡發酵,兒時玩伴,淺淡交談,褪掉現實的稜角,就連聲音也變得溫潤慵懶起來。
成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到他辦公桌上的相框,起身拿過問顧初:“還在想著她嘛?”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瞬,顧初說;“沒有一刻不想。”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還是他的,他也還是她的。
成垣嘆了口氣,認真的看了眼相片裡的兩人,:“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
顧初放下咖啡杯,目光看向窗外,神色溫潤:“在她身邊,給她溫暖,彼此依靠。”
成垣輕輕一嘆,這樣的願望,太卑微。對於人人趨之若鶩的顧初來講...
顧初卻不覺得這樣是卑微的,只有在她的身邊他才是活的,也只有相互依靠,他才會覺得溫暖。
做過的事情他無法更改,能夠改變的今後,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把周身的餘熱都給她,來溫暖她那個涼透了的心。
成垣沒有說話,從他見到安若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個不一般的孩子。
其實說到底安若和顧初都是同一類人,安若隱於內,顧初顯於外,同樣的清冷涼薄,也同樣的追求平淡。可殊不知愛情中的平淡是多少次濃烈決絕的愛換來的,不過是硝煙後的平靜安穩罷了。
“照安若和你現在的狀況,你該如何?”兩人幾乎決裂,幾乎沒有和好的餘地,對此成垣很好奇。
顧初淡淡回道:“我再等個契機,能讓我們和好如初的契機。”
“人生最美好的三個詞無外乎:久別重逢,失而復得,虛驚一場,而在這些中你知道為什麼獨獨沒有和好如初嗎?”
對上顧初疑惑的眼神,成垣繼續道:“因為和好容易,如初太難。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和好如初就代表重蹈覆轍,而現實是願意賭一把的人不多。”
成垣的眸光溫暖,說出口的話確實戳著顧初的心肝,似針似箭,傷人於無形。
顧初的眼眸微涼,語氣裡帶著冰:“我相信我和她會是那個少數。”
“祝你好運,兄弟。”
夏季中旬的天氣,窗外陽光惑人,連風都帶著熱氣。顧初長眸微斂,輕描淡寫的回道:“你還是多關心下你家的那位吧。我想要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失敗過,以前是,今後也一樣。”
成垣沒有再說話,這才是真實的顧初,脫去溫潤的外衣,顯露出來的強勢霸道,似乎真的很久不見這樣的他。
人都說顧初不像長在軍人家庭的孩子,行事分寸,進退有度,不驕不躁,個性也溫和可親。可是若說他半點沒有軍人的風氣誰信,一直以來他只是在用樣的外皮去隱藏他狼的內心罷了。
這些天,顧初變成了和安若一樣的人,濃縮語言,隱忍緘默。
曾前的顧初似乎被他凍結了在了15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