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緩緩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車外的江都熱熱鬧鬧,但絲毫影響不了車內的兩人。
坐在副駕駛的將海柳小手攥著安全帶,看著外面閃爍的玩家燈火,倒映在她眼中亮晶晶的。她回頭看了看正在專心開車的楊重緩緩說道:“楊老師,你不好奇嗎?”
“我好奇什麼,你要是想說可以跟我說。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能逼你。”楊重一隻手搭在窗戶邊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掌著方向盤。
將海柳沉默了一下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將鴻信一家在幾年前剛來江都,那時的他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一家三口算得上其樂融融。後來將鴻信抓住機會,在江都湊錢開了一個水泥廠,可能是上天垂憐。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將鴻信的腰包漸漸鼓了起來。雖然家裡從出租屋換到了溫暖的大房子,但將鴻信因為工作常常不在家。一家人便越來越缺失了家的感覺,隨後的一年裡將鴻信的生意如日中天,但問題也隨之而來。將海柳的媽媽也就是將鴻信的前妻,在去廠裡看望將鴻信時候,正巧碰到將鴻信和他廠房裡的女會計在辦公室胡搞。一氣之下選擇離婚。將鴻信無所謂的態度更是傷透了他前妻的心,他前妻也不是善茬,找了幾個人一番運作,婚後分了將鴻信一半的財產。
本來將鴻信憑著這一半財產下半生也能過的滋潤,可後來像是糟了報應一般,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將鴻信心灰意冷的找到前妻想要複合,前妻心軟剛想答應,誰知將鴻信直接利用機會捲走了前妻大部分的家產,前妻在巨大打擊下病倒,生前將僅有的資產為將海柳交足了在炎華中學的三年學費,和各種學雜費伙食費。兩年前將海柳的母親去世,將海柳被判到將鴻信處收養。
將鴻信捲走的大部分財產也全都虧空,於是便把氣都撒在將海柳的身上,還一直妄想著將海柳可以把炎華中學的費用退出來。
聽完了這個故事,楊重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悲觀。至少在你生命的十幾年當中,你爸爸媽媽對你還是相當不錯的。而我,從生下來就是個孤兒,被遺棄的孤兒,要不是我命大遇到人將我撿了回去,估計二十幾年前我就沒了。”
將海柳瞪大了眼睛看著楊重,雖然楊重說的輕描淡寫,但她知道,一個人時候有多麼孤獨,可她實在想象不出剛懂事時候的楊重是怎麼扛著那麼重的壓力而活的。
“對不起,楊老師。”
楊重笑著看著將海柳說道:“對不起我什麼?”
“我向你扔鋼筆,還不尊重你。”
“沒事,照這個樣子你回去也是麻煩,你可以先住在清清家,反正你兩也是好朋友。她應該不會拒絕的。”
“楊老師。。。”
“別叫我楊老師了,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可以叫我哥。也可以喊我名字。”
“哥。。。”將海柳默默的念著這個字,小手緊緊抓著安全帶,微微的笑著。
...
開啟大門的時候,便看見時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抓著一本雜誌。
看到楊重開門進來,向他點了點頭,又看到躲在楊重身後的將海柳,疑惑的看了楊重一眼。
趙清清依舊穿著她的粉紅色兔子睡袍,在二樓蹦蹦跳跳的下來,突然看到將海柳,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隨後咧嘴笑道:“小柳?你怎麼到我家來玩啦?快進來快進來。”
“讓她在這待幾天吧,嗯。。有些特殊情況。”楊重說道。
“真的嗎?小柳,你要住在我家,那真是太好了!你跟我一起睡我的房間吧,來來來我帶你上去看看。”趙清清對這個新來的小房客顯得很是興奮,一把推開楊重,牽起將海柳的手說道。
“哦,對了。這個是時秋姐姐,這個你反正認識我就不介紹了。”趙清清對著兩人說道。
將海柳紅著臉說了一聲“時秋姐姐好。”
時秋微笑的看了她一下,趙清清便迫不及待的拉著她走上樓去。
“抱歉,沒有事先通知你。”楊重坐在時秋的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