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猶豫，盛宴只當她是不想認這個孩子。

“這是你欠他的！”

“你以為我不想負責任嗎？”姜恬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又放低聲音，“這些年辛苦你了。”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都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身為母親，照顧那孩子也是她的義務。

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個紫海星，姜恬伸手將那隻海星握在手心，眼前再次閃過小傢伙的臉。

“你準備怎麼向他說？”

盛宴冷冷地斜她一眼，“他媽媽是拋夫棄子的渣女！”

“我……”姜恬猛地直起身，“我什麼時候拋夫棄子了？”

盛宴也站起身，針鋒相對地對上她的眼睛，“你說過來找我們，你沒來！”

當初為了等她，他每天到姜公館吃飯。

來來回回一個多月，姜公館所有的菜他都要吃吐了。

從來沒帶過孩子的大男人，要學著哄孩子，還要天天替她擔心……

想想，就是一肚子氣！

“你以為我不想來嗎，我當時中了七顆子彈，能活著就不錯了！”

“那我呢，不敢讓別人接觸他，換尿布、餵奶……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來！”

兩人隔著桌子，互相看看，都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惡劣。

只是驕傲如二人，誰也不肯主動服軟。

互相看看，兩人同時坐回沙發。

有些尷尬地注視對方片刻，都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了想，同時將右手伸向紫砂壺。

原本是給對方倒杯茶，緩解一下氣氛，看到對方的動作，又忙著把手收回來。

手指輕撫著掌心的海星，姜恬再次開口，語言已經轉為溫和。

“這些年，一個人照顧小意，辛苦你了，其實……”伸過手掌，幫他倒上一杯茶，姜恬垂著肩膀，“我一直在找你們！當然……我沒有盡過當母親的責任，我也沒有資格做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