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帥面露難色,喃喃道,“還是晚了嗎?”
姬元帥此時已明白敵軍的意圖,就是圍住青城,突襲直後方的落日之城,在那守住擋住後方的援兵,來個困獸之鬥。若剛剛不下令放箭,直接衝鋒突圍,至炎城,以此來反困之,那是極好,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葛囉大軍之後,大將軍特木爾薩朝身旁的軍師布答施裡吉詢問道,“軍師為何如此肯定對方不會突圍而出呢?”
軍師布答施裡吉笑著搖了搖頭,用肯定的語氣回道,“他不敢!”
見大將軍特木爾薩面露疑惑之色,軍師布答施裡吉便不再買關子了,解釋道,“大將軍,若連退兩次,被敵軍攻下兩城,你會如何?”
特木爾薩大將軍見軍師如此解釋,也便明瞭了。
犯了如此大錯,恐怕元帥之位不報了,所以姬元帥才未貿然出擊。
“我看不如直接攻入城中,將他們殲滅。”特木爾薩大將軍出聲道。
布答施裡吉軍師連忙擺手制止道,“將軍不必如此焦急,待敵軍士氣低落之時,已最小的傷亡攻下城池,豈不美哉?”
特木爾薩大將軍見軍師如此說道,答應之,不再提攻城之事。
青城內,滿臉陰沉的姬將軍,正沉思著,此刻若棄城而去,定能帶領將士突出包圍,保全大部分將士的性命,可若是如此,姬家世代的名譽不就在此刻消亡了?不可,我不能做這個罪人。
最終家族的榮譽感戰勝了姬元帥的理智,決定死守城池。
“多加留意敵軍,有何事隨時稟報。”姬將軍吩咐罷,便朝軍帳內走去,他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安靜思考。
眾將蹲伏在地,領命應是道。
落日山的營地之中,軍帳內,大部分守山計程車兵正於夢想之中,惡狼已至床邊,許多士兵在睡夢中便悄然離世。
其中一隻惡狼正慢慢靠近一名睡得香甜計程車兵旁,看著緊閉雙眼計程車兵,大口張開,正欲咬下。
惡狼口中的唾液滴落在士兵的臉上,突然滴落的唾液,使士兵驚醒,猛的坐起身軀。
砰,額頭好似撞到石頭似的,令士兵疼得直捂額頭,邊捂邊朝四周看去,這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周圍全是血,倒下的戰友身旁都是惡狼,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惡狼們齊轉身望向士兵,士兵害怕的往後縮著身子。
身後傳來溫暖,令士兵周身一顫,緩緩抬起頭,只見身後有隻惡狼,而士兵自己的背正靠在它溫暖的胸口上。
惡狼口中的唾液滴落而下,滴落在正仰頭望著它計程車兵臉上。
惡狼張開巨口,咬向士兵,士兵嚇得高聲尖叫,尖叫聲在如此寂靜的地方尤為大聲,不斷向四周擴散。
士兵還在尖叫,可惡狼一口吞下他的頭顱,咬斷,將士兵頭顱吞入腹中。
突然響起的尖叫聲,打破了落日山營地中的寧靜。
燭光的映照之下,帳篷中的原本熟睡著計程車兵紛紛起身,有的則周圍安然,有的起身惡狼身影就在一旁,慘叫聲接連不斷。
營地中央正呼呼大睡的唐山,也被慘叫聲驚醒,爬起身子,剛坐落床沿,接著哎呦一聲,猛得彈起,小心的摸著屁股。
唐山罵罵咧咧的,朝帳外喊道,“媽的,你們這群臭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覺,鬼嚎什麼?”
一士兵衣冠不整,跑進唐山的軍帳內,邊穿衣服,邊解釋道,“都尉大人,大事不好了,狼襲!”
話音剛落,軍帳門一頭巨大的狼影躍入,撲向正背對著門的穿衣服計程車兵。
一把大刀,飛快的射向士兵,士兵見都尉大人突然向他丟來大刀,不禁嚇得倒坐在地上。
嗷…嗚!巨狼被大刀擊中,一聲哀嚎,飛出帳外。
唐山披上盔甲,向士兵走來,看了看坐在地上計程車兵,士兵所坐的地面上流出水漬,不由捂著鼻子,怒斥道,“還不趕緊收拾。”
“是…”士兵顫顫巍巍的應答道。
唐山也沒功夫再去搭理士兵,走出軍帳外,一腳踩在倒地惡狼的身軀之上,將大刀拔出,朝四周望去。
好傢伙,營地之中盡是狼,見唐山走出,如同心有靈犀般,一同朝唐山望去。
面對如此多的惡狼,唐山心裡也有些發怵,不過還是壯著膽子,吞了口唾沫,怒目而視朝狼群吼道,“你們這群畜生,竟敢打擾你唐爺爺睡覺,還敢殺你唐爺爺所帶領的將士,前來受死。”
狼群緩緩朝唐山靠近,壓低身軀,齜牙咧嘴朝唐山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