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在這決定生死存亡的戰鬥剛剛結束的千鈞一髮之際,麥迪遜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在這死寂且瀰漫著緊張氣息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好似一把利刃劃破了原本緊繃到極致的氛圍。
另一邊,斯頓布奇站在昏暗的房間之中,燈光昏黃而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此刻的他,內心被無盡的焦慮與擔憂填滿,無比緊張。只見他一隻手緊緊地握著電話,貼在耳邊,另一隻手不停地在身前比畫著,腳步急促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彷彿要將地面踏出個坑來。嘴裡還不停地絮絮叨叨著,聲音裡滿是祈求:“求你了,麥迪,趕緊接電話,你肯定沒事的,對吧……”那聲音顫抖著,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與不安。
龍戰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斯頓布奇。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龍戰有心想要安慰斯頓布奇,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關切,只能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注視著斯頓布奇的一舉一動。
“你明知道我不同意你在家裡收藏槍支,你知道的。”
電話那頭接通之後,傳過來的聲音冰冷而嚴厲,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反而是對斯頓布奇毫不留情的嚴厲斥責。那聲音就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澆在了斯頓布奇熾熱的心上。
這還真讓人難受!
屬實有點表了!
然而斯頓布奇卻並沒有生氣,他的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急切。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隨後立刻挺直了腰板,第一時間誠懇地說道:“拜託,麥迪,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幾乎是在哀求。
“不,我要走了,我要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法克魷,去死吧,混蛋。”
麥迪遜此刻正站在一片狼藉的現場,周圍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屍體,鮮血在地面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泊。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麥迪遜看著眼前這一幕,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他的雙眼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憤怒,對著電話中憤怒大罵,然後便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那動作帶著無盡的決絕與憤怒。
“嘟嘟嘟嘟……”
斯頓布奇聽著電話中的忙音,整個人頓時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陷入到了失神狀態中。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空洞,半天沒有任何動作。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與他無關了,他彷彿置身於一個孤獨而黑暗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這事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龍戰在一旁安慰道。他輕輕地拍了拍斯頓布奇的肩膀,試圖傳遞一些力量與安慰。
“不。”
斯頓布奇用手猛錘牆壁,那一下下的撞擊聲沉悶而有力,彷彿是他內心深處痛苦的宣洩。他滿臉愧疚自責,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大聲說道:“我差點害死她,都怪我,是我差點害死了她。”說著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呆呆地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房門。他的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龍戰沒有追上去,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看著斯頓布奇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滿是惆悵。房間裡依舊瀰漫著緊張與悲傷的氣息,讓人心情沉重。
狂熱酒吧裡,燈光閃爍,五彩斑斕的光線交織在一起,映照在人們的臉上。嘈雜的音樂聲震耳欲聾,那強烈的節奏彷彿要將人的耳膜震破。舞池裡,男男女女們隨著音樂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汗水從他們的額頭、臉頰滑落,滴在舞池的地面上。空氣中瀰漫著酒精、菸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柯川上校和諾文一起走了進來,他們的步伐不緊不慢,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很正常的客人。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避開那些醉醺醺的人,向著吧檯前走去。一路上,他們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兩杯威士忌。”諾文向調酒師說道。他微微傾身,將胳膊肘支在吧檯上,身體微微前傾,對著調酒師大聲說道。
“如果有,給我來一杯樂加維林,拉弗格也行,我不挑。”
柯川上校拒絕了諾文的酒,選擇了自己更喜歡的酒品。他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思索,然後便說道:“說說看,來這幹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在這嘈雜的酒吧裡,卻能清晰地傳入諾文的耳中。
“你說要潛入俄羅斯軍事基地,來這兒把你達成心願。”諾文說道。他轉過頭,看著柯川上校,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在酒吧喝點小酒,就能打入軍事基地了嗎?”柯川上校問道。他挑了挑眉毛,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與調侃。
“可別小看這件酒吧,長官,這是離軍事基地最近的一種酒吧,士兵聚集地,只要找個許可權夠高的軍官就行。”諾文解釋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周圍那些穿著便裝的人,臉上滿是自信的神情。
“下班後都穿著便裝,怎麼找出許可權夠高的軍官?”柯川上校問道。他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感受著那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
“這很簡單,以我多年經驗,獨自喝悶酒的就是。”諾文帶著某種調侃說道。他笑著拍了拍柯川上校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狡黠。
“別說風涼話,你以後可能也這樣。”柯川上校無奈道。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獨自喝悶酒?”諾文問道。他歪著頭,臉上帶著一絲疑惑。
“當上軍官。”柯川上校正色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與期待。
“哈哈。”
諾文被逗笑了,他笑得前仰後合,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搖頭說道:“不,我才不要,還是免了吧,說到這事,我想問你能給我降職嗎?”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降職?小心我繼續提拔你。”柯川上校故意說道。他挑了挑眉毛,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神情。
“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想當中士,我當初連代理下士都不想當,我和斯頓布奇可不一樣,我不願肩負重任。”諾文悔不當初的連喝了兩口酒。他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將酒杯放在吧檯上,發出“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