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長白山某雪山深處。
“咚”“咚”“咚”……一陣輕微的撞擊聲音從雪山底部傳來,站在地面上的十幾個人聽到聲音後都停止了所有動作,接下來就是一陣整齊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東西的到來。
十分鐘過去了,雪山底部漸漸沒有了撞擊的聲音。地面上的十幾個人卻沒有因此而鬆懈下來。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下鬥老手,明白一旦要下鬥,靜下來有時並不是個好事情。
過了一會兒,什麼動靜也沒有。一個戴著黑色圓皮氈帽,身著青灰色長褂的男人輕聲說道:“秦兄,剛剛應該就是雪山底下的冰塊掉落,估摸著沒什麼危險。”說話的男人是張存志,京城四門之一的張家族長。
站在前面的男人轉過身來,他就是秦城,京城四門的秦家族長。秦城此時手裡面拿著一個暗黃色羅盤和一副白色的畫軸,眯著眼睛仔細聽了一會兒動靜,見確實沒有什麼動靜了,開口說道:“但願如此吧,張兄。按照山水畫上所記載的,馬上就要進到地宮裡面了,要格外的小心。”
後面一個拿著衝鋒槍的年輕人握了握手中的槍,開口笑道:“放心吧頭兒,這一次咱們可是全副武裝,真要有哪個粽子不開眼爬了出來,咱們就開火給它整熟了。”
年輕人此話一出,後面拿槍的十幾個人也都笑了出來。這些人早已不是第一次下斗的毛頭小夥子,對於鬥裡面危險見識過了很多次,並不怎麼緊張。
一行人按圖索驥,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來到了雪山地底的一個巨大的鐵門旁邊。
秦城站在鐵門旁邊仔細端詳了一下,面前的這個鐵門呈紅褐色高有十米左右,寬度接近八米,門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一條巨龍在鐵門上盤臥著,雕刻的栩栩如生。雖說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扇巨門的存在,可是親眼看到後心裡仍舊很是震撼,開口說道:“就是這裡了,這裡就是地宮入口。”說完向身後的張存志肯定的點了點頭。
張存志看到後同樣是點頭,走到巨門左邊一米的地方,伸出右手按向鐵門,左腳盤在右腿上,佝僂著身子向上抬頭,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冷哼一聲猛然發力,巨門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人手掌形狀的凹陷,慢慢的斜著向上陷入。
一眾夥計們都看傻了眼,他們以前都是直接打盜洞,從來沒見過用這麼詭異的姿勢,明目張膽的開啟地宮大門的。
隨後張存志直起身子收回右手,向後撤了幾步和秦城等人站在一起,吁了口長氣說道:“這是當年滿族人的特殊設計,姿勢來源於佛教。看似簡單,但角度力道稍有偏差,就無法開啟這扇巨門,甚至會引起無窮的變故。“
後面一個挎著槍的男人疑惑的問道:”怎麼沒有動靜?“話音剛落,巨門內就傳出了一聲巨大的爆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高處砸了下來,整個地面都微微有些震顫,隨後就是一陣咔咔吱吱的機關轉動聲。
隨著機關的運轉,巨門緩緩離開地面向上升起,一陣輕風夾雜著些許的血腥氣從門內吹了出來,秦城和張存志站在原地沒有動,但都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後面的男人都在第一時間抬起了衝鋒槍,手指扣在了槍上。
五分鐘之後,機關轉動的聲音停止,巨門完全升了起來,一時間又恢復了安靜,並沒有任何的危險出現。
秦城拿出羅盤,一擺手開口說道:“進門。“率先走進了巨門,張存志和身後的男人緊跟其後。
一行人剛進入巨門,地宮之中突然傳出了呼的一聲,隨後一個兩米高左右的燈塔亮了起來,發出黃色的光芒。接下來聲音不斷響起,幾百盞燈接連亮了起來,有些是地面上的燈塔,有些則是鑲嵌在四周的牆面上,地宮的所有角落幾乎都被照亮。
秦城踱著緩慢的步子向地宮裡面走去,整個地宮的面積非常大,因為有一些修建的燈塔石臺等建築也不顯得空曠,一條石磚鋪成的路從巨門處開始延伸,盡頭是一座整體呈硃紅色房頂鋪著琉璃瓦的大殿。
張存志走到大殿前的臺階上,抬頭看向殿門頭上的一塊牌匾,開口讀道:“封……神……殿“讀完轉頭看向了秦城。
秦城站在殿前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這座大殿應該就是當年滿族人修建的,那座祭壇就應該在大殿的後面。我們先不要管別的,直接去祭壇。“
秦城和張存志正說著話,卻突然聽見地宮裡面傳來一陣緊密的槍聲,一聲慘叫也同時傳了出來,聽槍聲就是他們一行人帶的衝鋒槍的聲音,慘叫的聲音是其中的一個夥計發出的。
秦城和張存志面色一變,立刻跑向槍聲響起的地方,剛跑出幾步就迎面撞見了神色慌張的夥計們向他二人跑來,秦城急忙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開槍?”
其中一個夥計慌里慌張的說道:“粽子,從一個冰縫中爬出了一隻粽子。”
張存志聞言大怒,開口喝道:“那就開槍打死它呀,你們都是老人了,一隻粽子就慌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秦正擺手止住張存志,又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完。”
這個夥計到底還是個老人了,此時緩過神來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粽子不是一般的粽子,是個血屍!不是一般的血屍,它動作很靈敏,竟然能夠躲過我們的衝鋒槍掃射。而且殺傷力恐怖,一個照面就用手臂把咱們的一個人從胸口洞穿了,臨死前就只能發出一聲慘叫。”
秦城聞言眯著眼睛沉默下來,一行人喘著氣都在等待著他說話,張存志一把將皮氈帽從頭上抹了下來,從一個夥計手中奪過沖鋒槍看向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