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尊寶院外面的動靜很大,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
尤其是婆子喊的那聲金護衛。
躲得遠遠的絳紫第一個衝了出來,看著站在劈開了尊寶院的大門,此時站在大門口的金護衛,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金護衛,您可算是回來了。”
金子淵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平日子修剪整齊的花樹,自由散漫都沒有了以前的精氣,院子裡的小池塘裡多日沒人清理,落了不少的花枝樹葉,以前清澈見底的彩色鵝卵石已經看不清了。
見金護衛打量著整座院子,絳紫心下一緊。
院子裡這麼亂,就是做奴才的失職。
“金護衛,開始的時候只有我陪著大小姐來尊寶院照顧五少爺,原本倒是有一個伺候五少爺的小斯,可是他也病了。所以……”
金子淵擰了擰眉,絳紫以為他這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心裡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最近都做了什麼,她什麼也沒做,怕被瘟疫傳染上,一直躲的遠遠的,但是她卻一點也不擔心。青藍嘴笨,根本不會告狀,大小姐一直和金護衛鬧矛盾,更不可能把自己的事告訴金護衛,那麼在金護衛面前自己怎麼說都可以是真的。
“金護衛,您去哪兒?”
絳紫看著金護衛帶著人直接向五少爺的房間走去,有些急了,卻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想了想,最後還是跟上去。
就在猶豫的的時候,金子淵和帶來的兩個黑衣人,已經緊閉上了五少爺臥房的房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絳紫咬牙,跺跺腳,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去推門。五少爺已經昏迷了這麼多天,很可能已經不行了,她不能讓自己冒險。
一直守在五少爺床邊上的青藍也聽見了外面的聲音,不過大小姐吩咐過,今天下午不能離開五少爺身邊半步,所以她就沒有離開半步。
直到見到金護衛帶著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金護衛。”青藍福了福身子,給金護衛讓了地方。
金子淵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五少爺,看他面色紅潤,心下有點奇怪,對著一旁的其中一名黑衣人點點頭。
那個黑衣人解下自己的面巾,竟然是一個鶴髮雞皮的老者。
老者上前坐在床邊給吳寶兒號脈,只是輕輕的一碰脈搏,便鬆開了手。
“奇怪,五少爺的病已經完全好了,估計很快便可清醒過來。”
說著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青藍,然後有走到青藍身邊一把抓起她的手,摸了脈。
“奇怪,按理說你也應該被傳染上了瘟疫才對,但是你脈象異常有力……”老者擼著鬍子暗思了一下,突然抬頭看向青藍。
“你今天是不是服用了什麼藥?不然你此時不應該是這個狀態!”
青藍一抖,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遙遙腦袋。
心裡卻明白,自己上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燒了,人也覺得糊塗了,可是吃了大小姐給的藥丸之後,她很快就好了。
“快說,你吃了什麼?這種藥竟然有這種奇效,除非……”
老者又開始擼著鬍子思索。
“除非什麼?”金子淵問道,他這次把藥老帶來,就是為了給五少爺治病,還有大小姐的眼睛。
藥老思索了半刻,又搖搖頭。
“這藥的藥效竟然比我制的藥還要好上三分,世間只有一人能夠做到。”藥老想著又搖搖頭,滿臉的悲痛。
“但是不可能,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