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姑娘修得滿嘴胡言!”
胡夫人身後的丫鬟厲聲呵斥,覺得面前的這個帶著斗笠的姑娘,連面都不敢露,定是個騙子。
“花招,不得無禮。”胡夫人呵退了自己的婢女,略帶疑惑的審視著吳珠兒,似乎也在思考,自己這次到底要不要相信直覺。
“夫人可否跟我到對面的酒樓一續?”
胡夫人只是略帶遲疑,便跟著吳珠兒走去了街對面的酒樓。
還沒到用晚膳的時辰,酒樓的客人不多,幾人走進去並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吳珠兒今日出門特意帶著斗笠,就是不想引起麻煩,現在並沒有多少人真正的相信她的能力,所以現在還不是囂張的時候。
進了包間,吳珠兒才摘下斗笠,眼睛上還蒙著白綾紗。
“你的眼睛?”
胡夫人好奇的望著對面的姑娘,明明的戴著斗笠,為什麼還要蒙著眼睛?
“之前傷了眼睛。”
現在治沒治療好,就沒必要告訴別人了。
“你的眼睛瞎了?”
胡夫人問過之後,立刻就後悔了。這樣直接問出來,太過施禮,這個姑娘肯定會難過的吧?
“姑娘見諒,是我失禮了。”
“夫人客氣。”
吳珠兒不在意的搖搖頭,二人入座,要了茶點。
胡夫人自知剛剛失禮,心裡對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覺得有點愧疚,語氣又柔軟了不少。
“姑娘剛剛說,我有災難,不知何意?”
“夫人的命數講,本應是一生富貴的命,可是近日,無論大事小事都過的不順心吧?”
胡夫人一聽,心裡又信了幾分,她最近豈止是過的不順心,簡直都快要了她的老命了。
先是唯一的兒子被人打斷了腿,以後能不能痊癒都難說。然後家裡的生意也是接連出事,已經損失了不少的銀子。而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男人揹著自己在外面養了外室,那個外室還懷了孩子。
這可不是要了她的命,是什麼?
見胡夫人大概是回想起了什麼糟心的事,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吳珠兒也不打算賣官子,接著開口。
“夫人是被人種下了一種巫術,這種巫術能吸收種術之人的福道和運道,轉而積累到施咒之人身上。夫人試想一下,一個人整日走黴運,事事不順,要是孤身一人的話最多喪命,還是有在意的親人的話,肯定會連累到親人的。只要施術之人心思再惡毒一些,中術之人的下場很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胡夫人一聽,又想到還在家裡躺著的可憐兒子,此時已經完全信了吳珠兒的話。
“姑娘貴姓?”
“我姓吳,閨名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