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寶兒才是吳家正經的嫡出血脈,自然是我們在哪兒,真正的吳府就在哪兒。”
青藍和金桔對視了一眼,心中異常的認同。
“大小姐說的是。現在東府才是真正的吳府,用不了多久,整個金朝城中的人都會知道,並承認的。”
吳珠兒不再言語,她並不需要其他人的認同。
晃晃悠悠的大馬車經過西府的大門口,不曾停頓一下,直接進了東府。
當吳珠兒走進東府,望著東府與西府之間相通的那個小腳門,聽著那邊的哭嚎哀樂。
竟然忍不住想起了昌兒,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會不會想念孃親,想孃親的時候會不會哭,可她卻不在他的身邊,這種無力感,頓讓她感到心煩意亂。
“叫人立刻把這個門堵死,圍牆加高兩尺。”
金桔得令,立馬找人去行動,其實她早就看這個小腳門不順眼了,反正以後那邊也不是吳家的人,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隨他們折騰去吧!
金桔的做事效率很高,府裡的小斯更是勤快的很。等到吳珠兒用完晚膳,西府那邊的動靜一點也聽不到了。
吳珠兒站在杏花院裡,望著已經高處兩尺的圍牆,心情終於平靜了。
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昌兒才能牽動自己的心情。
如今已經是時候了。
“金子淵在做什麼?叫他來見我。”
青藍小心翼翼的看了大小姐一眼,見大小姐不再像剛剛那樣,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才鬆口氣。
以前也是,只要是大小姐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金護衛。而金護衛默默的陪著大小姐說會話,大小姐的心情總會變好的。
“是,奴婢這就去把金護衛叫來。”
等青藍帶著金子淵走進書房的時候,竟然見大小姐真的在練字,趕緊上前幫大小姐磨墨。
吳珠兒又寫了滿了兩張草紙,才放下手中的狼毫,不慎滿意。
“許久沒抬筆了,生疏了許多。”
聽了大小姐的抱怨,青藍看著大小姐寫在草紙上的字,卻滿是欣賞和欣慰,勸慰道:“大小姐的字已經精進了許多,您對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而一直站在地中間的金子淵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打量了吳珠兒一眼,便低下了頭。
“青藍你出去吧!我有事單獨和金子淵說。”
“是。”
青藍沒多想,走出書房的時候,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吳珠兒拾起燭臺旁的銀針,挑了挑紅燭正在燃燒的燭心,屋內的火光跳動了幾下,照著兩個人的身影,隨著火光的跳動而晃動。
書房內卻被燭光照著,變得明亮了幾分。
吳珠兒轉身望向正皺著眉看著她的金子淵,解下了蒙在眼睛上的白綾紗。
當她眼中的金光一閃而過之後,她的眼睛恢復了正常人才有的顏色,不過比起正常人,她的眸光黑的更加幽深,日一潭漆黑而不見底死水,少了常人都有的幾分活力。
“你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金子淵看著吳珠兒時隱時現的金色瞳孔,他好像是在著雙眼睛中看到了另外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正深情款款的望著他,這樣的眼神讓他感到十分的熟悉,又讓他倍感恐懼。
“我問過你,吳庸是因什麼而死?他死之前,他保護的那個孩子哪兒去了?”
“你……你怎麼知道那個孩子?”
金子淵終於確定了,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已經不是他的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