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張副官茫然的面孔，陸今朝的心一下冷卻了，

“那個穿紅色旗袍的漂亮姑娘。”他說。

“督軍，那不是間諜嗎？”

“不是，我們搞錯了。”

陸今朝插著腰，雷厲風行的掃了一圈戰場，話落之後，吩咐其他副官清理戰場，厲喝：“還有活氣的都帶回牢裡審問，務必審出他們背後的人。”

張副官緊跟著陸今朝，聞言又問：“督軍，這不是徐州那邊的人嗎？”

“不是。”陸今朝眉目覆上一層陰冷，“又搞錯了，他們的身手，不像經過軍隊訓練的，而是…幫派。”

張副官屏住呼吸，跟隨督軍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督軍身上跳動著一種不穩定因素。彷彿時刻要爆發的榴彈。

“那小姑娘…”

頓了頓，陸今朝插著腰回過頭。

張副官洗耳恭聽：“……小姑娘？”咋了？

“你去查一查她是誰。”

“不管她是誰，三媒六聘，未來就是督軍府的姨太太！”

他很喜歡那個女孩。

雖然沒有夫人之位，不過……三媒六聘已經給足了她面子。

想起少女直接從黃包車內一躍而起，輕盈清靈的姿態，陸今朝就覺得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來回撩撥。

他撿回遺落在黃包車上的西裝外套，若無其事的穿在身上。

抬了抬手臂，一絲清新的味道遺留在夜風中。

仙仙收了槍，趁陸今朝沒注意的時候，悄然繞到黃包車後面。

等豫州的兵前來碼頭清理戰場時，她與一雙精亮的眼睛，對上了。

早在仙仙和陸今朝出飯店時，段玉橋就跟著出來了。他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大少爺，躲在黃包車裡好不容易躲過危機，也看到仙仙兩人對敵的模樣。

未曾想，戰鬥結束，仙仙正好躲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