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水面上,映照著夕陽餘暉。
船塢身影早已消失不見,段玉橋包括火車上的相似背影,都是仙仙留給他的迷霧陣。
僅為,逃離他身邊。
陸今朝攥緊拳頭。
仙仙啊……
你這樣不喜歡我嗎?
只因為,我給不了你平等的地位!
張副官來到陸今朝身側,望著督軍孤寂的背影,他小心翼翼道,“督軍,軍情訊息,徐州要事,徐州軍閥準備開戰打我們,派遣了一個小隊在我們豫州邊界引起了騷亂。”
陸今朝“嗯”了一聲,把自己最後的柔軟,留在豫州碼頭。
馬上又要打仗了。
傻姑娘,你走了也好,只盼望你出門在外,好好照顧自己。
但是,你為了逃離我也不用逃得那麼遠,隔著茫茫長河,豫州距離上海要跨越三城,軍閥之間相互鉗制,我該怎麼奔赴上海去找你?
陸今朝垂下眼眸。
再轉身。
他還是眾人心目中的鐵血軍閥,指點豫州,揮斥方遒。
仙仙和霍三爺對坐在船塢上對弈。
她執黑子,輕描淡寫的,就把白棋所有生路堵死。
就像一張遮,讓人不知不覺陷入其中。
兩人的身份已經相互知曉。
於是,仙仙抬頭,淺淺一笑,“三爺,承讓。”
霍三爺叫她不要這麼生疏。
仙仙說:“我馬上就會在你的賭坊上班,叫一聲三爺,才合乎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