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霸道張揚的男人,怎麼……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仙仙坐在地上,就這樣看著他。
他左手握著豫州軍旗,右手握著他們的婚書。
左手責任,右手愛情。
然後,就……這麼死了。
婚書上書——
一方紅印,兩姓聯姻,一堂締約,永結同心。
從此,相互攙扶,白頭偕老。
幾個月前,她好笑的問他:“你看這婚書上,寫兩姓聯姻,可我們是一個姓啊。”
陸今朝珍重的把婚書揣到懷裡。
“大家都這樣寫,我們就這樣寫。反正我不管,以後,這是我第二寶貝的東西。”
“那第一寶貝的呢?”
“沒有第一寶貝,只有我心尖上的寶貝——我的妻子。”
陸今朝俯身親了她一口,眼裡彷彿有星光盪漾,歡喜的無以言表。
“願吾妻仙仙,從此平安喜樂,事事順心。”
所以,
所有督軍府的主人都去赴死,只有她一個人活下來。
榮、幸、的、被他送走。
拱手送給自己的情敵。
但是,為什麼不問問她,想不想走呢?
從日出到日落。
仙仙坐在這裡好久好久。
夜,身後的城幽靜的屹立著,彷彿藏匿著無數猛獸,纏蝕人的內心。
很快,城裡熱鬧起來。
東洲軍隊竟然把豫州人,挨家挨戶的趕出門,趕到城外。
把陸今朝的百姓,趕出了城外,甚至不想走的,直接斃了。
他們佔領了整個豫州城。
佔領了,陸今朝保護的地方。
反正,對他們危險最大的陸今朝,已經死了。
國破家亡,莫過如此。
仙仙身穿紅色長旗袍,肩膀上披著一條白色披肩。
她站在城樓上,俯瞰城內,看著那一切的一切,突然呼喚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