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都拒絕到這個份上了,程錦只能自己去洗碗。
臨走前,他給鏡頭打了個手勢,節目暫停錄製。
於是,餐廳裡,只剩下少女與熊。
慕離立在仙仙身後,目光復雜的看著她的背影。
這一天,他宛如著魔般,做了一些自己都覺得可笑的事情。
悶熱的道具服內,慕離垂下眼眸,心裡又湧上一抹憤恨。
‘紀櫻’在外人面前表現的無可挑剔,那麼彼時,在他身旁為何總是那樣無理取鬧任性妄為?
他永遠都忘不掉,是誰將他推入池塘。
再美的少女,在那時都無異於一個惡毒的女巫。
回憶起那些事情,撲面而來的窒息感便如同有一雙手掌扼住慕離的脖子,他恍惚間往前踉蹌了下。
聽到少女的驚呼聲,慕離猛然回神。
仙仙站起來扶住他,擔憂的面孔映入他的眸裡,她問:“你還好嗎?是不是悶在道具服裡太熱了,現在節目暫時錄製,你可以把頭套摘下來。”
說著,纖細的手掌便要取掉貝拉熊的頭套。
慕離登時後退一步。
不,他不能被發現。
他根本沒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就像跟蹤狂偷窺狂一樣。
慕離躲避仙仙的手,越發沉悶的聲音從道具服裡傳出來:“我沒事。”
仙仙便轉身倒了一杯水,遞過來:“那喝點水嗎?”
“不用。”慕離窘迫極了,貝拉熊頭套就是他和他最後的倔強,“……我剛才只是沒站穩。”
仙仙哦了一聲。
兩人間的氣氛重歸安靜。
仙仙坐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呆呆的貝拉熊,半響,道了聲“謝謝。”
慕離:“謝什麼?”
她說:“謝你剛才關燈。程錦表現的太親密了,其實我有些不習慣,不過多虧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