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弟子端著木色托盤,聽到裡面傳來應答聲,方才推開殿門走了進來。
隨著嘎吱一聲,外面的陽光盡數傾灑進寢殿內,把到處都照的一片明亮,除了君澤身前。
仙仙看了眼來人,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雜役弟子,連道術都沒有修習過,也看不到她的存在。
於是她更加大膽的跨坐在君澤的身上,一邊避開陽光,一邊雙手攬著男人的脖子,悄悄的說:“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我不用避開。”
雜役弟子確實看不到仙仙。
但他一進寢殿,就發覺這殿內怎麼那麼冷?
彷彿有森森的陰氣在整個殿內縈繞著,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望著面色如常端麗地坐在桌邊的君澤,雜役弟子打心眼裡佩服。
不畏冷熱,可能這就是修道之人吧!
意識到這一點後,雜役弟子恭敬的把托盤放在桌上,眼角餘光卻倏然捕捉到,君澤身上的道袍有著被重物壓過的摺痕。
而且,男人的道袍前襟,此時輕輕敞開,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
他手掌虛虛抬起,沒有握成拳頭,而是半張著……
好生奇怪。
彷彿、彷彿君澤師兄身上抱了一個人一樣。
“君師兄,您還好嗎?”雜役弟子不由自主的問出聲。
君師兄是他們丹陽宗的大師兄,除掌教以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雖然沒有修習過道術,但長時間混跡在宗門內,該懂的事還是懂的。
君師兄這模樣……
看上去好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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