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時,寺廟幽靜,煙氣繚繞。
可當仙仙蒞臨時,整個幽靜的廟宇頃刻間遍佈恭迎。
“陛下。”
仙仙抬手讓眾僧噤聲。
一片安靜。
怪不得那麼多人迷失於權柄中,只是抬手之間就能讓人乖乖聽話,這滋味實在是太棒。
她站在寶殿門口,看了眼擺在寶殿中央寶相莊嚴的金佛。
旋即,她把目光放在住持身上。
皇家寺廟的主持和皇室也有緣分,按輩分來說,仙仙應該管眼前這個身穿紅色袈裟,手持佛珠的和尚叫一聲“皇叔。”
但原主的暴政眾人皆知,誰還敢用輩分約束她?
因此住持小心翼翼的侍候在她身邊。
仙仙雙手負於身後,冷淡道:“不必多禮,朕是為了故人前來。大師不如帶路引朕前往後院,見見那許久未見的故人。”
與此同時。
寺廟後院,一道消瘦的身影正在和多名太監對峙。
倒是沒有系統為了讓仙仙來,說的毒打那麼嚴重,僅是對峙。
湛亭袖間指尖一動,知道自己被下了軟筋散,可哪怕面對這樣糟糕的境遇,他眼神依舊沒有絲毫波瀾。
他所有的仇恨和痛意,好像都在剃度出家的那一刻隨著三千煩惱絲煙消雲散。
他身穿紅白袈裟,身形消瘦,卻把這套寬大的袈裟撐出不一樣的氣質,光風霽月,清冷出塵。
湛亭垂下眼睫,雙手合十,對著太監輕聲道:“貧僧要去抄經了,請諸位讓讓。”
但那些太監,實際上是受人託付而來,怎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三皇子殿下”
太監尖細的聲音一響起,就是無異於揭人傷疤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