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終於明白了池眠話裡的意思,把鞋子蹬掉上了床。
池眠給她讓地方。
“真不疼?”她說:“你差點成了植物人。”
再厲害的人也不是鐵打的,說不疼純粹是唬她。真當她什麼都不懂呢。
池眠剛要開口。
少女指尖抵住他的唇瓣:“嗓子那麼啞,少說兩句話,我問,你點頭搖頭就行了。”
在歌劇院時把呼吸器給她,他自己吸入大量煙氣,聲音早就啞的不能聽了。
對上她的目光,池眠只好點頭。
只是在問答環節開始前,他把被子掀開,露出沒穿衣服被繃帶層層纏住的上半身,裸露出來的臂膀結實有力,肌膚常年被包裹在制服底下蒼白禁慾。
他眼神示意她再靠近點,仙仙不動。
他臉上容色很淡,就十分固執的望著她。
兩人對峙三秒鐘。
“多大個人了?……幼稚。”
仙仙扯唇,得了,也不跟病患過多計較,她鑽進被窩裡。
他立馬與少女十指相扣,也不顧會扯到傷口,在把她圈入懷裡後,情緒終於安定下來。
她身旁是池眠的體溫,手術過後身體有些溫涼,還有專屬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夾雜著冷香蔓延。
昏暗的房間裡,可以隱約看到青年的臉部輪廓,鳳眸狹長,眼神很亮。
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問答環節。
就是仙仙安安靜靜的講著話,池眠點頭和搖頭。
她說:“你是z先生。”
池眠點頭。
這個稱呼兩人早已熟知於心。他那個z是母姓。
仙仙說:“之前你要做手術的時候,需要家屬簽字,我拿你手機打電話,見過周阿姨了。”
周阿姨就是他母親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