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聲,宛如驚雷砸在林燼的腦袋上。
他心神一定,摸向袖珍手槍,轉頭,卻倏然對上仙仙看向他的目光。
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摸著口袋的手像是被燙到一樣,頓時落下。
黑手黨的仇人們已經追了過來,堵在舞會大廳側面的入口處。
正在舉行舞會的貴族們頓時發出尖叫,場面亂成一團。
黑衣人們抬手開槍。
“嘭——”
刀疤男冷冷說道:“都抱頭蹲下!”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林燼呆呆站在原地,還沉浸在仙仙剛才冰冷的眼神裡,沒有反應過來。
仙仙和林庭筠並肩而立,後者突然碰了下她的手。
她轉過頭,看到對方淡紅色的薄唇微動了下,問她:“可害怕?”
“不怕。”仙仙輕輕勾唇,不著痕跡取下胸前的寶石胸針。
尖銳的別針瞬間落在她的指尖裡。她有自保能力。
林庭筠失笑。
隨即,教父眼神餘光瞥了眼身後的林燼。
他知道對方口袋裡的是手槍,也察覺到養子目光掃過來時,屢次露出殺機。
他是看著對方從小長大的,自認為自己算是一個合格的養父,對待養子全面培養,從不缺衣少食……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早年活潑的孩子學會跟他玩心思。
他不生氣,也並不惱怒。
萬事講究一個緣字,也許他們父子緣淺薄。
既然無緣,此事之後,那便分家吧。
林庭筠收回目光,看到身旁少女亮晶晶的眼神,心思電轉。
他來不及再想什麼,對面的仇人看到他,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厲聲質問:“林庭筠,把我家族在西西里除名時,你可想過你也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