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知道。”

神明少女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恰逢一陣夜風吹拂，雪袍翻飛。

她站在茂盛的月桂樹下，烏髮紅唇，美麗得不可方物。

“我的黑髮，我的性別，全世界，只有路西菲爾一個天使知道。”殷紅的唇微勾，修長指尖抵在花瓣似的唇上。

“記得幫我保密哦。”

紅唇間吐露出來的字句，像是具有言靈效應的魔法，讓青年微微一愣。隨即，隱於銀色長髮的耳尖輪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耀眼的六翼愈發收攏。

誰會……在意那些啊。

他冷淡驕傲如初，卻緩緩舒出一口氣。

仙仙唇角勾了勾，準備走人。

“神，等等。”

路西菲爾依舊單膝跪在地上，叫停了她的腳步。

抬頭看向少女的背影，也許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份，此時他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是一位女性神明。

藉著酒意上頭，他清冽冷靜的說道。

“只要神眷顧我一天，我就會效忠於神一日。”

——你不是以和米迦勒交換漿果的事，告訴我等價交換的道理嗎？

想要別人付出，自己必須也拿出相同價值的東西。

如果你想要我的忠誠。

那麼，我給你。

我把我的忠誠給你。

我與眾生，皆臣服於神。成為你無往不利的兵器。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路西菲爾低垂眼眸，抿住唇瓣，自己的表態已經足夠明顯，心裡的想法就不必說出來了。

突然，仙仙走過去，摸了摸天使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