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

路西菲爾沉靜的坐在床邊。說話間，清冽辛辣的酒氣從他呼吸中薄噴，他拉長了尾音，突然伸手拽了一把少女。

他原本就坐在床邊，冷不丁一扯，仙仙自然就傾倒在床上。

兜帽再次掉落下去，一頭烏髮迤邐在榻上。

仙仙還以為路西菲爾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卻沒想到，青年把她拉到床上，自己則站在床邊，身影擋住了月光，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想把米迦勒的地位取而代之。”

嗯？！

仙仙在床上翻滾一下坐好，聞言想了想米迦勒在她心裡是什麼地位——只比路人甲乙丙丁好上一點。

喂喂，你有點野心好不好？

路西菲爾說：“還有，我還沒說完。”

“你都提一個條件了，怎麼還有第二個？”仙仙總算明白了喝醉的對方沒有任何殺傷力，笑吟吟的用手撐著下巴望著他。既然不能主動，那言語調戲下也是可以的。

“你這個天使，怎麼這麼事多？向神明提要求，野心夠大。”

“你怎麼不說用一顆真心換真心呢？”她故作嚴肅。

路西菲爾一愣。

從心裡偷偷冒出來的不知名小念頭，彷彿頓時被人一巴掌拍滅。

他停頓了很長時間，似是站得累了，坐在床榻旁邊，又默然半晌才開口。

“您可以跟我一起睡覺嗎？”

路西菲爾垂著淡雪色長睫，嗓音飄忽。

“就今晚。”

“我自己睡，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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