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地獄，做我的新娘吧。”

鮮血從他身上汨汨而落時，魔王像個孩子蹲在地上，仰望著仙仙抓住她的手，獻上自己最大的溫柔。

——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我怕，我會因為你的拒絕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奢求。

但他猩紅的瞳，閃爍著希冀。

他進行了一場豪賭，以自己所有的榮耀，賭那萬分之一的機率。

而仙仙知道離任務完成還差最後一步。

望著對方誠摯的眉眼，她往後退了一步，從對方掌心裡抽出自己的手，突然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分別屬於兩個陣營，是無法在一起的？”

“光明黑暗，只能相殺而不能相愛。”

“就連你碰我一下，你都會因此遭受到莫大的痛苦，也許今天這點痛不算什麼。但明天，後天，未來每一天呢？”

仙仙頓了頓，嘆了口氣，“路西法，你永遠這樣驕傲自滿，以為自己能跨越天塹般的阻礙，但其實都是自以為是，再未來遇到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挫折後你只能選擇放棄……”

“我不會放棄。”

路西法站起來打斷她的話。

他眉眼深沉下來，像是沉澱著深海。

縱使墮落成魔，他眸光卻依舊彷彿聚集著璀璨群星，在看到心中戀人時閃亮起來。

“我也不怕痛苦。”

魔王側臉有著一種沉靜的溫柔，恍惚間曾經的天國副君彷彿回來了。

他指尖輕撫著自己的肋骨處，不管是取下肋骨還是剔除心魔，他早已不知道痛過多少次，比起瀕臨死亡的疼痛，心傷才更讓人無法承受。

“你不怕痛，可是……”仙仙緩緩走近魔王，語氣輕的像是呢喃，“我碰你，我也會痛。”

自她走近他以後，兩人身上的力量不像上次一樣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