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逸雪也不多說話,給閔遠橋遞了杯茶。
“勞煩了。”閔遠橋點點頭,對芮逸雪帶著敬意。
牛寶君雖然是去接洽閔遠橋的,但他知道的內幕,一點也不必芮逸雪多,宋楚揚做事現在是越來越神秘了,或者說手下人已經跟不上宋楚揚做事的思路了。
閔遠橋端著杯子卻並不入口:“想必宋星帥心中應該做好了打算,你我都是直率之人,還望星帥告知想法。”
宋楚揚仰頭笑了笑:“哈哈,直率是一回事,顧慮周全又是一回事了。”
閔遠橋不答話,神情冷峻了幾分,暗想宋楚揚這話什麼意思,知道我手下人馬無處落腳,想要趁火打劫?可是宋楚揚手下芝麻一點人手,蛇想要吞象,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宋楚揚起身:“指揮使想要見面詳談是坦誠,但是一不進大廳,二不喝茶水,這是顧慮周全,我也願意坦誠和指揮使交流,但有些事情也要顧慮周全。”
“還請星帥明示。”閔遠橋也起身朝宋楚揚拱了拱手。
宋楚揚急忙擺手:“指揮使不必客氣,你只是想要一個安身之地,可是指揮使想過沒有,其他人,是否會容忍給你一個安身之地?”
“我們平常又沒有什麼仇家,只不過是跟著邱玄英,各自為主罷了。”閔遠橋緊皺著眉頭。
宋楚揚嘆了口氣:“可是指揮使的老上級邱玄英,被定的謀逆之罪,且不論這罪名真假,至少世人都知道邱玄英家眷肯定很慘,你身為他的心腹下屬,日子能好過到哪兒?只怕大家都等著看大帝如何發落吧?”
“這麼說,掠影提轄府不歡迎我們了?”閔遠橋悲嘆地望著遠方。
宋楚揚搖搖頭:“我若是不歡迎指揮使,就不會和指揮使費心思見上一面了。”
芮逸雪站在兩人身後,現在是稍稍明白了這閔指揮使來找星帥的原因。
“既然把我們的形勢分析地如此緊迫,卻又願意收留我們,是有什麼條件的吧,行了,宋星帥還請明說!”閔遠橋到底是老將,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宋楚揚笑了笑:“既然指揮使如此坦誠,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可以幫諸位找個安身之所,但是諸位的待遇可要大降。”
閔遠橋與下屬對視兩眼,隨後又拱手道:“我們已是無主之軍,自然不能讓星帥費心照顧,只是不知星帥這大降待遇是何意思?”
宋楚揚又坐在原地:“戴罪之人,就該有戴罪的樣子,應該比貶斥戍邊成員好不到哪去。”
“星帥是要將我們貶到不能手握兵權?”閔遠橋不善地挑了挑眉。
“指揮使果然是聰明人。”宋楚揚朝閔遠橋微微一笑。
“不行,我第一個不答應。”閔遠橋的一名屬下,滿臉兇惡的站了出來。
宋楚揚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那就請回!”
“退下!”閔遠橋朝屬下瞪了一眼!
旋即,閔遠橋默不作聲開始思考,自己這五百萬人馬對宋楚揚來說確實是個威脅,而且作為戴罪之身,的確不能太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