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嗚咽著在四周穿梭,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秦溪彷彿置身冰窖,渾身的血都冷了。
“你說什麼?”
傅靳城眸若冰川,絞殺著所有聲息。
“文尊。”
秦溪整個大腦轟炸開來,看著他的眼神透著深切的失望與心傷。
“我跟尊老不是你想的這樣。”
這件事她之前就解釋過,為什麼他還是不信。
“那是什麼樣?”
傅靳城撐起身,聲音薄涼至極。
“你與他一起離開,在他的手下做事,甚至還跟他同住一個屋簷。秦溪,你什麼時候學會跟一個不熟悉的男人親近到了這一步!”
這是他心底的傷疤。
她那麼一個慢熱且防備心重的人,在南城多年,能讓她卸下心防的人也不過只有秦濤一個。
而文尊常年在F國,雖然秦溪是文元元的朋友,他能照顧幾分。但是如果沒有其他關係,他不可能照顧她細緻到這個地步。
對秦溪的調查到了這一步,他就沒辦法再查下去。
明知道他不會信,秦溪還是忍住心頭鈍痛,努力解釋,“尊老對我有知遇之恩,對我的照顧也是出於元元。”
傅靳城的眼神冰冷鋒銳,隱含了一絲嘲弄,“你相信你說的話嗎?”
“為什麼不能信我?”
傅靳城怔住,為什麼不能信。
那是因為他曾經對她敞開了心扉,卻被傷了個徹底。
他傾盡一切去保護她,可是她仍然一意孤行,說走就走。
他拿什麼信!
況且現在……
一切都晚了。
他的沉默,讓秦溪悲怒交加。
“我承認當初的離開,或許不是正確的決定,但那時的我能做的只有這樣。至於尊老,他對我照顧有加,是因為他說他至今下落不明的孩子與我年紀相仿,他希望透過照顧我來積福,讓他的女兒可以被其他人好好照顧……”
秦溪說到後面也說不下去,因為傅靳城的眼神告訴了她。
他不信。
雖然她心裡對這樣的他很失望,可也是因為他的質疑,讓她突然意識到尊老對她確實過於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