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開著一輛賓士ML450,飛馳在公路上,他的胸口還有點隱隱作疼。
剛才他打完了一彈夾子彈,知道一時半會制服不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強敵,便果斷的放棄了換彈夾或者繼續肉搏,而選擇了撤離。
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辦妥了嗎?”電話裡是一個溫婉柔和的女人聲音,顯然就是蔣葉舟。
“沒有,碰到個硬茬!”黑子回答道。
“你都對付不了的人?是誰?”蔣葉舟也感到很驚訝。
“不知道,能在槍扣下冷靜、果決又狠厲的人,一定經過特殊訓練。應該是特種兵出身!”黑子面對蔣葉舟並沒有如同陸洋那樣畢恭畢敬,只是侃侃分析著。
蔣葉舟沉默了很久,想不出頭緒,說道:“你先回來吧,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馬上去辦。”
黑子沒有回答,掛上了電話。
發動機的轉速陡然提高,賓士ML450加快了速度,駛向遠方的黑夜……
市西區曙光公寓。
江遊開車回到公寓樓下。這一路上,他忍受著如冬天般的寒冷,把車子的除溼和製冷開到了最大,身上和衣服上的水分,已經被祛除得差不多了。
此時,一個男人出現在車燈照射的地方。
江遊慢慢停好車,望向車燈前的男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他還是認出了來著是何人。
沉默的關燈、熄火後,他從後座拿了一件黑色的中長款夾克穿在身上,然後拉上拉鍊,遮住了受傷的腰側。
童烈看著走下車的江遊皺了皺眉,因為他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他雖然仍然透露著神秘和堅毅,但蒼白的臉色和還有些溼漉的頭髮讓他顯得虛弱而頹廢。完全不像是一個能在幾秒鐘內製住他的狠角色。
兩個相隔不遠面對面站著,都沒有出聲。幾秒鐘後,還是童烈率先打破了平靜。
“那天晚上襲擊我的人,是不是你?”他性格直爽,不喜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江遊仍然保持沉默,眼神有點奇怪的看著他。
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又像是在問:是我襲擊了你的又如何,你又證據嗎?我還能當你面承認嗎?
童烈自嘲的搖頭笑了笑,轉而問道:“兩年前的事情,你還在查嗎?”
“你還在查嗎?”江遊不答反問,抬頭盯著他的眼睛。
“查案子是我們警察的事情,你不應該插手,更別影響我們警方辦案,我知道你曾經當過兵,但你畢竟不是警察!”童烈答非所問,但也變相承認了自己還在查這案子。
江遊沒有搭話,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
“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麼情況,不要擅自行動,第一時間告知我。”童烈嚴厲的說道。
“貓。”江遊突然開口說了個毫不相干的字。
“什麼?”童烈不明所以。
“貓能抓住地上的老鼠,但抓不到夜空中的蝙蝠!”江遊接過童烈的名片,沒在理會他,舉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童烈愣了好一會兒,不忿的說道:“合著還真當我是黑貓警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