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婉瑜振振有詞,“我就怕不小心中招,從酒店出來我就讓阿旺給我買了藥,吃的挺及時的,所以我壓根就沒想到會懷上。”
聽到這兒榮音也不禁感到疑惑,“吃了什麼藥,給我看看。”
“我找找,我還留著呢。”
馮婉瑜從床.上跳下去,翻箱倒櫃地扒拉了半天,找出來一盒藥,回來遞給榮音,“就這個。”
想到那天的經歷,她就忍不住罵,“阿旺這個傻子,就知道買藥,連水都不知道買,本小姐乾嚥的,卡在嗓子眼裡半天下不去,差點沒噎死。”
榮音看著藥盒倒是沒問題,是緊急避孕藥,掏出藥板來一看,和市面上賣的不太一樣,摁出一片來瞧了瞧,用手指頭捻了捻,不一會兒臉都黑下來了。
“這藥,在哪兒買的?”
馮婉瑜一愣,“就在酒店附近。阿旺怕被小報記者看到,偷偷拐進一個小巷子買的。”
她見榮音的臉色不太對,“怎麼了,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榮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藥,是假的。”
“什麼?”馮婉瑜大驚失色,“假的?”
榮音在她面前把藥掰碎了,哭笑不得地跟她說,“你們是碰到黑店了,這藥片,應該是麵粉做成的。”
“……”馮婉瑜石化當場。
***
過年期間,段寒江的日子過得無比滋潤又逍遙。
大大小小的聚會、飯局不斷,他有請必應,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塞的,十分愜意,初三陪孃親回門,正好趕上盛家舅舅的小孫女滿月酒,家裡熱鬧得很。
盛家門裡,五夫人盛氏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段寒江便也成了小的,表兄們個個都當爹了,只有他還沒成婚,自然成了眾人討伐的物件。
“來來來,小十一,過來看看你的小侄子!”
在段家排行老五的段寒江,到了盛家門這裡就成了小十一,怎麼算都是兄弟們裡的老么。
段寒江喝了不少香檳,面色紅潤,滿臉春風地朝席間走過去,很給面子地抱了抱沉甸甸的小侄兒,看著小傢伙皺巴巴的眉眼,“六哥,像你啊。”
“廢話,我的兒子,當然得像我!”
看著表哥得意的模樣,段寒江抽笑兩下,低頭瞧著軟綿綿的小東西一個勁兒地往自己的懷裡鑽,像個粉糰子似的,醜是醜了點,倒真是挺可愛的。
“眼饞了吧?喜歡趕緊結婚,自己生著玩啊。”
表哥鼓動他。
這一說不打緊,像是終於挑起了話頭一樣,表嫂們,舅舅們,姨姨們,七嘴八舌地就開始了催婚催生模式,集體圍攻段寒江。
段寒江單嘴難敵眾口,求救的目光朝五夫人看去,“媽,您就這麼看著?幫幫兒子啊。”
五夫人從他懷裡把剛滿月的小傢伙接過去,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讓我說什麼,你什麼時候也讓我抱個大胖孫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得,又來了……
段寒江很是無奈,他倒是也想生,看著這些個表兄們一茬一茬的抱孩子,跟母雞下蛋似的一個接一個,他看著也眼饞,也想趕緊嚐嚐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滋味,奈何現在連老婆都沒搞定呢,更別提孩子了。他心中有些惆悵,和兄弟們移步牌桌,搓了幾圈麻將,連輸好幾把,眼睛都殺紅了。
情場失意,賭場要是再失意可還得了?
正想著怎麼翻盤,外頭有人急匆匆地前來稟報,“少帥來了。”
嗯?少帥怎麼來了?
眾人紛紛驚訝,牌也不打了,都站起身出門迎客,便見段寒霆在眾目睽睽之下邁步而來,渾身帶著凜冽的寒意,眼風直勾勾地朝段寒江掃去。
段寒江被這一眼盯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地站起來,不明所以。
段寒霆和眾人打過招呼,“有點事,找五弟。”
眾人又朝段寒江看過去,段寒江懷揣著一顆跳動不安的心走向段寒霆,試探性地問道:“二哥,怎麼了,找我什麼事?”
他滿腔疑問,什麼事非得這個時候說,還特意跑來盛家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