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您攔我幹什麼?”
段寒霆說著就要衝進去,盧媽還待攔,房間裡傳來一記懶洋洋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推開.房門,段夫人已經裹著厚厚的毯子將自己縮排了美人榻上,看著兒子,懶腔懶調道:“幹嘛啊,大晚上的,非見我不可。”
段寒霆本來擔心母親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卻見她未施粉黛的臉上氣色紅潤,不像生病,甚至比之前還胖了一圈,這才放下心來。
盧媽說去倒兩杯茶來,便將門關上了。
“我還沒說您,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心裡還有我這個兒子嗎?”
段寒霆朝段夫人走過去,聲氣不太好。
段夫人輕笑一聲,“我現在是自由人士,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難不成還要隨時隨地跟你報備不成?你是我兒子,又不是我老子。”
段寒霆扯了一張椅子坐下,隨手從盤子裡撈起一個蘋果解渴,“阿公要是還在,壓根都不會讓你離婚,何談自由。”
說到“離婚”,段夫人臉上的笑容收了收,“阿音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段寒霆咬了一口蘋果,簡潔道,“林孝成打了大姐,我打了他,現在大姐準備和林孝成離婚。”
段夫人沉下臉來,問了半天才知道自己閨女被姓林的傷的有多重,又驚又氣,“那狗東西,敢這麼對舒嵐,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她想去看看女兒,段寒霆攔了一下,“大晚上的別折騰了,大姐身上的傷音音已經給她治的差不多了,好在都是皮肉傷,好養。”
段夫人這才坐回去,重新將毯子裹緊蓋住了肚子,段寒霆將剩下的半顆蘋果吃下丟進垃圾桶,沒注意到母親的小動作。
“那林孝成現在怎麼樣?”段夫人恨聲問。
段寒霆冷冷一笑,“命都讓我折了半條,要不是顧忌著大姐,不想讓她頂著寡.婦的名頭,我直接要了那畜.生的命。”
“沒把人打死就好,不然林家那邊也不好收場。”
段夫人凝眸,看著兒子冷峻的眉眼,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段寒霆正在剝一顆橘子,差點將鼻子拱進橘瓣裡,“……”
他抬起頭來,一臉懵地看著老孃,打我幹嘛?
段夫人朝他瞪眼睛,“你真是翅膀硬.了,前腳剛鬧著分家,這又攛著你大姐離婚,你是真閒的沒事幹,不想當這個少帥了是嗎?”
段寒霆垂下眼眸,繼續分著手裡的橘瓣,漫不經心地問,“您覺得我做錯了?”
段夫人嘆口氣,知道也是環境逼人,怪不得兒子。
“離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從長計議吧。”
氣氛僵持片刻,段夫人突然問道,“你來了,怎麼阿音沒跟著你一起過來?”
好像所有人都習慣了他倆的成雙入對,盧媽這樣問,段夫人也這樣問,段寒霆給了同樣的回答,說天太晚了,不願意讓她奔波。
“拉倒吧,阿音如果要來你攔得住她?除非你壓根沒給她來的機會。”
段夫人一眼看穿,“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她把舒嵐送到我這裡,讓你不痛快了?”
段寒霆將橘瓣填進嘴裡,冰涼清甜的汁液滑進喉嚨,才讓他煩躁的內心得到了些許滋潤,他淡淡道:“沒有。”
“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