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決對不會把王懷恩的失蹤和一個普通乘客聯絡起來的,我心中有數。不過,你說她武功超群這我倒是沒看出來。”
“怎麼?對人家有點意思?”
“我?”賈樹仁“嘿嘿”笑了兩聲,“我這人向來對女色不感興趣,不過你的這位女保鏢倒是很特別。”
“我看我身邊就不能留個美媚,看把你們一個個眼饞的。先是覃子聰,然後是王懷恩,這回又是你。告訴你,我現在還沒那心思,我要是對她動了念頭,你們誰爭也沒用。”
高強只不過嘴上這樣說,實際上他早就對龐舒動過念頭。他之所以沒有這方面的表示,一是礙於她的身手,其次是想讓他手下的這些人因她而產生動力。他如果像當初俘獲葛菲那樣,早早地把龐舒收在身邊,那些眼睛裡冒著火的男人就沒了念想。沒了念想就沒了爭鬥,沒了爭鬥就沒了他要的工作業績。比如李影,她對龐舒沒有好感,但充滿醋意就足夠了。這一段時間他對李影的工作就相
當滿意。自從他給過她暗示之後,她把俱樂部那塊打理的井井有條。明面上她把媒體廣告宣傳做的得體到位,派出各路人馬到企事業單位送優惠拉團隊贊助,暗中卻是該給回扣的給回扣,該打點的打點。這樣以來,淼淼健身俱樂部的營業額便大幅度上升,來消費的顧客天天爆滿。還有那個王懷恩,雖然在回來的路上讓“沙塵暴”做了,但不能不說他這回的活兒幹得還算令人滿意。細說原由,還不就是有一個龐舒陪著?
但是,賈樹仁和宋寶昌的事卻是讓他頭痛。現在這兩個人都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之中,雖然警方暫未察覺宋寶昌假死,但暴露是早晚的事。從他和賈樹仁多年合作的份上,他可以放過他,畢竟這次的生意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但那個宋寶昌就不同了,他實實在在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他的一樁樁事都壞在這小子身上。
“你那寶貝外甥已經讓人給盯上了,別再讓他在外面拋頭露面了。”
“不會吧?公安局那邊不是都已經核准了他死於車禍了嗎?還有誰會盯上他?”
“淼淼健身俱樂部那兒新來了一個保安,他認識一個叫鍾家鈺的,是月秀山莊的保安,說他曾在好景足療館一帶向人打聽過宋寶昌。”
賈樹仁一驚,宋寶昌去好景足療館的事他是知道的。可那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了,而且還是在深夜去的。
“寶昌是去會過那個叫房雪的女孩。”
“你說‘野貓’去會過房雪?” 高強氣得鼻子都歪了,“難怪那姓鐘的到那一帶到處打聽他。”
“是,他自己這麼說的。”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那房雪早就被人救走了。唉,你怎麼不早說呀?我們正在到處找她呢。”
賈樹仁不敢再強詞奪理了,“我哪敢說呀,一說寶昌假死的事不就露餡了?”
高強頓時就感到胸部脹悶,他大口地喘了幾口粗氣,“這鐘家鈺一定知道房雪藏在什麼地方,他一定是從房雪那兒得知宋寶昌沒有死,你們吶……”
“這事交給我處理,我會讓那姓鐘的說出房雪的下落,然後再……”
高強搖了搖頭,“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鍾家鈺只不過是個看大門的保安,怎麼會跑到好景足療館那兒救房雪?又怎麼會到處尋找宋寶昌?這是他該乾的活兒嗎?”
“你的意思他是公安的眼線?”
“說不好。‘蠍子’那兒,周森那兒,都沒有這方面的資訊。莫非……?莫非他身後有個更厲害的傢伙?”
“那能是……?”
他們互相望著對方,兩張臉扭曲得十分可怕。半天,從他們的嘴裡蹦出一個人的名字,“羅陽……?”
“鍾家鈺背後的那個人一定是羅陽。我們自以為讓警方到處追捕他,他就放棄了對我們的偵察,沒想到倒給他創造了更便利的條件。沒錯,一定是他。林小芳死的時候,羅陽帶人來過月秀山莊,一定是那段時間他和鍾家鈺有過接觸。”
“在5號別墅,我們真應該殺掉他。留著這個人對我們太危險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他媽的,一提5號別墅我就窩火,我白白搭上了葛菲一條性命。”高強點燃一支菸,頭無力地靠在座背上。“人說一步錯百步歪,我們這段時間要多麼不順就多麼不順,歸根結底還不全怪你那好外甥。‘野貓’就是‘野貓’,讓他去弄死個人他都忘不了吃腥。要不是他把林小芳的事辦砸了,我們能有這些麻煩嗎?”
“還抱怨這些有什麼用?早知道當初我就親自做了。現在,要緊的是趕快乾掉羅陽和鍾家鈺。”
高強卻在想著一個一箭雙鵰的計策,他想讓賈樹仁再幹一出轟動平島的大案出來,就像三年前他滅掉張邁段大敏一樣。想到這裡,他的嘴角又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