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沈族長就派來了兩個人,把沈金寶抓去了祠堂。
賴氏哭天抹淚,恨極了胡玉娘。
要不是她,自家怎會虧了那許多銀子,金寶又怎會被打得鼻青臉腫,更不會被關在陰森森的祠堂裡罰跪。
都是這個狐媚子害的!賴氏的心,簡直痛到無法呼吸。
於是,她直接將氣撒在了胡玉娘身上,“小賤人,給老孃滾到院子裡跪著,啥時候金寶回來了,啥時候起來!”
胡玉娘委委屈屈地應了聲“是”,果真聽話地跪到了外面。
賴氏則大馬金刀坐在門口,邊喝茶邊盯著她,以防她偷懶。結果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見胡玉娘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她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檢視,見胡玉娘只是暈了,才鬆了口氣。
這賤人可是兒子的心頭寶,可不能死了,不然她沒法跟兒子交代。於是,賴氏吭哧吭哧把人抗進了西屋,又急急忙忙去請大夫。
然後抓藥,煎藥,忙到天黑。
嚴婆子本來因著今日的事,對賴氏這個兒媳婦就有意見,此時更是百般看她不順眼。
“去!給我到外面院子裡跪著,不到天亮不準起來!”
沈大伯對此視而不見,吃過晚飯後,也不管外面餓得飢腸轆轆的妻子,自顧自地睡覺去了;沈芙蓉因為親孃偏心大哥,也心存怨念,扭頭當沒看見;蘇氏更是對這個婆婆不聞不問。
賴氏在院子裡跪了一夜。
第二日,人就發起燒來,說胡話。可惜家裡沒人去給她請大夫,賴氏只好強撐著喝了點稀飯,出了一身汗後,感覺好些了,又搖搖晃晃地去了祠堂看兒子。
沈金寶也跪了一夜,他倒是想偷懶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呢,可惜族長派來的兩個人輪換盯著他,一刻不鬆懈,只要一歪,掃帚立刻就上了身。
這還不算,祠堂裡蚊子特別厚,在他耳邊嗡嗡嗡,叮的他滿身包,又疼又癢,苦不堪言。
沈金寶差點兒崩潰了。
從小到大,他啥時候吃過這種苦?
可一想到家裡的美嬌娘...沈金寶嘿嘿笑起來,值!
女人不能進祠堂,賴氏只好在門外守著,一直等到晌午,沈金寶才被放了出來,母子倆抱頭痛哭,相互攙扶著回了家。
到家後,看到胡玉娘,沈金寶的疲憊都消失了,只覺渾身是勁。沈芙蓉燒了熱水,他洗過澡,換了乾淨衣裳,人就徹底活了過來。
“玉娘,快進來!”
沈金寶猴急地將胡玉娘拉進了房,這間房以前是二房住的,分家後就空了下來,放些雜物,如今給了胡玉娘住。
胡玉娘自然懂他的意思,卻狠心將他推開,嗔他一眼,道:“急什麼,青天白日的,讓人看見多不好。”
喲,還害羞呢。
沈金寶撲了上去,像小狗一般在她身上亂嗅,含含糊糊地道:“怕什麼,現在你是我的人,咱們親熱可不算姦夫**了。好玉娘,我受不了了,快,給我......”
胡玉娘眼裡閃過一抹輕蔑的光。
男人,都是沒良心的。
她隨意一滾,擺脫了沈金寶的控制,然後嘟起嘴,撒嬌道:“寶哥哥,你莫不是忘了,對面屋裡還住著你的原配呢。姐姐如今懷著身孕,最是受不得刺激,要是被她聽見我們倆......她肯定會難過的,萬一動了胎氣,玉娘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這話倒是提醒了沈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