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nthia張聽到我說的話竟哈哈地笑出了聲。我忽然發現這位360度無死角美女也有非常浮誇的一面。
“你說什麼?常雨林會真的和你在一起?”Cynthia張似乎認為這句話本身就不乾淨,語氣充滿嫌惡。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後耐下性子像教幼稚園小朋友數數一樣,慢慢地、很仔細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你記住,什麼樣的人就應該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戀愛的本質也是競爭,所以你得認清自己的段位。常雨林這樣的男人是你抓不住的,如果我現在不提醒你,只怕你往後太認真了,還要死無葬身之地。”
我看著眼前這位循循善誘的“老師”,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地感覺,那就是我明知道她說的基本屬實,勸偏偏不想聽。這種感覺對於十幾歲的花季少女來說大概可以叫“叛逆”,可對於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則應該叫“不識時務”。
“我勸你還是把這張卡收好,免得以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說呢?”Cynthia張看到我在思考,決定推一把力。
我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手。
“這就對了!”Cynthia張似乎非常滿意我的表現,“和聰明人聊天就是愉快”,她拎包起身,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收住了腳步:“哦對了!別忘了幫我向Anna女王問好!她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應該感到榮幸。”
Cynthia張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很想用銀行卡往她的Dior包劃上兩道。她可以羞辱我,卻不應該捎帶上我的朋友。但我既然已經決定用別的方式報復她,今天就沒必要和她糾纏了。
等Cynthia張走後我立刻將剛剛的奇葩遭遇發到了四人群裡。
範霜霜火速發來慰問:“天啊!好羨慕!求土豪王妃羞辱我!”
我還她一個“您已被移除該群”的表情。
“收的好!拿人家的千萬不要手軟,常雨林不是邀請你當他的女伴麼?記得一定要好好秀一把恩愛!”高喚說的正合我的心意,像Cynthia張這樣的女人,估計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失去“正妻“的面子。
我本以為女王大人不會輕易發聲,畢竟Cynthia張算是她的朋友,她也不好說得太過分。可沒想到,女王只發來簡短有力的兩個字:“幹ta”。
晚上,我窩在床上抽著雪茄,考慮著要不要提前和常雨林通個氣,告訴他他女朋友替他對我發出了的“收房邀約”。本心裡,我非常想看常雨林知道這件事以後會多麼的生。可理性的那個我卻不斷告訴自己,如果不是真的想搶男人就別給人家情侶添亂。我要做的,只是按照常雨林的要求,陪他演一場戲而已。
這天夜裡我做了一宿的夢,夢裡我的姥爺還在,他切了西瓜,送給坐在陽臺的姥姥和我。姥姥和姥爺總是那麼的默契,特別是在對付我這個小東西的時候。
“那,圍嘴!”姥姥見姥爺將西瓜遞給我,趕緊拿出圍嘴給我帶上。
“你咋沒拿勺子?又讓我妮子抓著吃?”姥姥數落姥爺。
姥爺趕緊從圍裙裡掏出一把勺子:“這呢這呢!不敢忘不敢忘。”
坐在小板凳上,提溜著兩隻大眼睛看著這一切的我,只有五六歲。
我不知道這一宿的夢算不算得好夢,因為夢裡的一切有多真實,夢醒的時候就有多難過。
兩天後便是裴炎炎的訂婚儀式,我參加完訂婚儀式會立刻返回帝都。所以我決定留出一整天的時間整理下行李,做做工作筆記。
“五月,中午一起吃個飯?”這條資訊是在郭諾給我發了半個小時以後才被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