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多來兩艘船的人馬,他馬上帶一家老小藏起來,但何家公寓有二十名警員值班,大館警署的支援五分鐘可以抵達。最關鍵,何定賢身邊的保鏢都配有防彈背心,戰鬥力不是海盜可以比擬的。
先前批軍火給南洋時,贈送的防彈背心,每一件都被他截留在港島,充作安保警員的防護裝備。
好東西要自己用嘛!
而且在與海關署進入互相拼殺的階段以後,他身邊的安保力量,便從五六個人,直接升格為二十人,二十小時配槍帶甲,三班人馬輪休。其中還有一個華人情報科三人小組,專門負責暗哨工作。
這個陣容可以說以前的總華探長都拿不出來,更無法像他維持一兩個月,但以他現在華人總帥的身份,調一批人馬保衛安全簡直是簡簡單單。
當然,正常時期倒也用不著。
顏雄卻道:“我打電話讓大館再派些人去。”
“也好。”何定賢吐出口雪茄,見到床邊的兒子,心頭一陣柔軟,選擇放下狂傲的自信。害死自己無所謂,要是害死家人,那真是罪孽難贖。他又問道:“九龍塘那麼多船,老福是怎麼發現天保賊的船?”
“他們開軍艦載大炮來的呀!”
顏雄笑道:“一艘普通的老漁船而已,只不過,他們掛了老福的旗幟,殊不知,老福在二戰後,重新畫了旗。雖然外觀圖文一樣,但是細節的花邊,暗記卻作了更改。”
“天保賊的船還使用以前的舊旗,一下就被碼頭上的老福兄弟注意,有人摸上船發現不對,稍微拷打一下就得到答案了。”
何定賢掀開被子,悄悄起身道:“好,把船控制住,等那些撲街佬回來。”
“這些人大半夜的上岸,估計不會等到天明,我現在也帶幾個人過去”
顏雄道:“好,我帶兄弟們在碼頭等你。”
當洪永城帶人回到九龍塘碼頭時,剛剛走進海灘幾步,便意識到不對勁,舉手讓兄弟們駐足。長期刀頭舔血的生活,讓他有一種極強的敏銳性,意識到碼頭與來時有所不同。
一旦要說具體的話,船隻數量,模樣都沒有不同。可船頭的朝向,船身吃水,好像都有些不一樣。整個畫面像是被往下壓了一寸,而一艘艘船就像是噬人的老虎,船尖指向他們,張嘴以待。
“轟!”
正當馬仔們打量四周的時候,一陣火光在海面上爆發。一行人迅速趴在地上,靠著岩石掩護,舉槍便射:“噠噠噠,噠噠噠。”
他們來時的漁船已經被裝上炸藥,變成一團熱火,像是一聲號令般。漁船上也噴射出火線,組成一張火力網,將一行人罩在當中。海盜人數不少,但卻被火力網包圍,身後竟然也出現警員。
十幾個人頓時中槍大半,逃生無路。
洪永城用槍指著陳子超的腦袋,出聲喊道:“何sir,你兄弟在我們手上!”
何定賢坐在一艘船艙的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吹著海風,身穿警隊制服,抽著雪茄朝顏雄一笑。顏雄當即吼道:“洪sir,賢哥可沒有叫阿超的兄弟,只有一條叫阿超的狗。”
“你抓著一條狗要主人辦事,我都看不過去了。”
洪永城冷笑一聲,瞥了陳子超一眼,揮手把陳子超打翻在地,張口道:“阿雄,看在往日共事的情分上,有沒有可能放我兄弟們一條路走。”
“先投降。”
顏雄堅定的道:“放下槍才有得談。”
洪永城長嘆口氣,揮手示意讓手下把槍放低,高舉雙手站出投降。原本十五人一個不少,轉瞬間就剩下六個人,餘下九個兄弟已經成了死屍。本來以為他們有水警掩護,自備車船,悄悄上岸可以完成一次奇襲,找回上次在港島丟的面子。
為此,他一個二當家親自帶隊,沒想到,何定賢對港島岸上的掌控力如此恐怖,在沒有任何訊息洩露的情況下,依舊能夠透過眼線捕捉到行蹤。要知道,很多時候之所以會走露訊息,只是因為帶隊做事的人威望不夠,需要層層傳令,經口的人多了,訊息自然就容易漏。可今晚的時候除了海關署之外,只有徐天保、洪永城二人提前知曉。
不可能提前走漏訊息,那麼,何定賢展現出的掌控力,已經證明海盜不可能岸上搞出任何一件事。而洪永城在日據時代前,其實是港島的尖東華探長,但因為不想為日鬼辦事,選擇帶著一班走投無路的探員,偷了幾艘警船入水為寇。因其前華探長的身份,與港島、南洋諸多商會老闆都有交情,在海盜中地位尊貴,被徐天保引為左膀右臂,是天保賊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何定賢在一眾探員的擁蹙下,來到一排海盜面前,舉槍對準腦袋就扣下扳機:“砰!”
“砰!”
“砰!”
五個人排隊槍斃。
旋即,他又把槍口對準洪永城,笑著道:“洪sir,聽說當局曾開出你的花紅?”
今天兩更,明天再繼續三更哈。俊仔肩膀已經有很重的疼痛了,一抬就疼,十天半月之後會恢復,某一天太累又會出現.如此迴圈。所以,俊仔必須隔一段時間,減少一下更新量,不能透支,見諒。但更新絕對不算少啦,也不會繼續少下去,就維持一個能適應的狀態吧。謝謝讀者老爺們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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