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不知道她是完全的小白,之前聽她說有教練,還以為至少能達到業餘水平,結果看她連球杆都不會握,不由笑道
:“垚垚,你不是有很厲害的教練嗎?都教了你什麼呀?”
就是啊,都教了她什麼?
“還是我教你吧。”副導演熱忱地遞給她球杆,教她動作和規則。
陸垚垚心不在焉,餘光不時看向旁邊的許昭。
許昭今天穿得很簡單,白襯衣扎進牛仔褲裡,綁著馬尾,乾淨利落,尤其在看球找角度時,目光認真而堅定,槓起槓落,帶著一點颯氣,旁邊的人不時為她喝彩。
陸垚垚之所以看得認真,是因為對許昭打球的姿勢和動作很熟悉,很多微小的動作,與顧阮東幾乎一致。
她別開了眼,安下心跟著副導演學。
學了一會兒,旁邊許昭那一桌不時爆出誇讚的聲音,氣氛太熱烈,顯得陸垚垚這邊的氣氛就壓抑了。
副導演性格熱情開朗,一直鼓勵她:“垚垚你才剛剛開始學,慢慢來,別受旁邊影響。許昭雖不是職業選手,但是以前明星聯賽時,她拿了好幾屆明星賽的冠軍。”
“嗯,我才不受她影響。”
說不被影響是不可能的,身邊的人,潛意識裡都認為她不如許昭,事業上不
如她,人際上不如她,現在連打個檯球也遠不如她。
陸垚垚覺得自己驕傲的小宇宙有點塌了,撿不起來了。
跟著副導演學了一會兒,她對打檯球這事真沒有興趣,所以找了一個藉口走了。
助理以為她和副導演在打球,所以自己去忙自己的了,等很晚的時候,還見她沒回房間,急忙出去找,好在她身邊有人跟著,很快就找到她了。
就見她一個人縮著坐在酒店外廣場的花圃旁,助理從來沒見她這樣過,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跟著她的人,見到助理來,明顯鬆了口氣,退到不遠處站著。
“垚垚,怎麼了?”助理覺得她這幾天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就像是嬌豔的花被雨水打枯萎了一樣。
聽到助理的聲音,她才抬頭,繼續可憐兮兮地說
“腿麻了,起不來,你扶我!”
助理急忙蹲下身把她扶起來,沒有問她大晚上為什麼不回房,心想可能是跟顧少鬧彆扭了?
但她又從來沒說過一句顧少的不是,連一聲抱怨都沒說過,導致助理也有點搞不明白了。
走了一半,陸垚垚忽然問
:“我的那部校園劇什麼時候播?”
“郝姐說,要佔暑假檔,應該7月份差不多。”
“那要開始宣傳了嗎?”
“要的,過兩天,五一勞動節有一場活動,需要回去參加。這邊的劇組提前打過招呼的,可以給你放三天假。”助理特意強調有三天假,給她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