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闊哪見過這樣髒兮兮的陸垚垚?頗有點不適地伸手想擦她臉上的灰土,陸垚垚卻如驚弓之鳥驚跳起來,遠離那隻手,待看清是陸闊之後,她才緩過來:“你煩不煩?”
陸闊不明所以:“至於?”
陸垚垚氣死了:“我還在角色裡,以為是要侵犯我的男人。你太煩人了,進入角色很難的好嗎?”
陸闊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我妹現在對工作這麼上心,奧斯卡欠你一個獎。”
陸垚垚的情緒被他破壞,索性抽離角色,同他聊起天來。
“又出事了?”
“呸呸呸,別亂說話。”地下作業,最怕聽到出事這兩個字。
“那怎麼了?你來好幾天了吧?”
“等調查結果,這次的原料被森兵集團退了。”
“沒讓顧阮東問問什麼情況嗎?”
“等專家調查結果出來再說。”
這批原料和之前運過去的屬於同一批,如果不合格,不可能就這次的不合格,所以陸闊心裡判斷是森兵集團那邊有人故意使絆子。
他要找人理論去,空口無憑,所以必須拿到專家的資料,有資料支援之後才會去。
不過,森兵集團有人敢給他使絆子,說明對方並不怕顧阮東。森兵集團從根源上,就存在諸多問題,人員架構複雜,當初顧阮東在其最薄弱時,用計謀得到這家集團的控股權,有點趁人之危,現在集團恢復生機,不滿他的大有人在。
他想著顧阮東最近頻繁往返京城,也是為這事。但他也只是想著,沒有告訴陸垚垚,免得她擔心。
陸垚垚休息了一會兒,導演那邊在喊拍攝了,
“哥,你這幾天別住山裡了,我那邊別墅還有空房間,也有人做飯,你忙完過來住,那離你們工地不遠。”
陸垚垚看陸闊,可能是這兩天陪專家在礦井裡爬上爬下,也有些灰頭土臉的,沒有以前翩翩公子哥的模樣了,看著怪心疼的。
說完,兩人對視不由笑起來,兄妹二人半斤八兩,在這地方,要想光鮮亮麗都挺難的。但他們現在對外表沒有以前那麼重視,心思更多放在拼事業上,所以也就一笑了之。
成長,成熟,有時看不見蹤影;有時又在一瞬間冒出,如此刻,就在彼此的笑容裡——
顧阮東在a縣安頓好垚垚之後,當天就飛往京城了,韓慄也從森州飛過去,提前到達,在機場與他匯合。
兩人公事公辦,從機場高速去往顧氏分部時,便開始投入工作狀態。
顧阮東問:“趙霆行也在京?”
韓慄:“是,他最近一直在這邊和張澤活動。”
“張澤怎麼說?”
“張澤不敢不聽他的,當年趙霆行扶他起來的同時也給他挖了很多坑,手上都是一些能置他於死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