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得很雲淡風輕,但垚垚知道不容易,他現在是腹背受敵,森兵集團內部開始分裂,針對他的勢力日漸突顯;而廖部長那邊,趙霆行也在四處走關係,不一定能夠堅定地站在他這邊。
趙霆行能白手起家,能把事業做這麼大,絕非莽夫。以前就能和顧阮東鬥上幾個回合,現在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他只是性格使然,有狂妄和囂張,不屑隱藏自己的情緒和野心,讓他看似容易被看透。
但垚垚此時想起,他能被外人所看透的,都是他願意被看透的,沒點心機,怎麼行走江湖?
就如他想要森兵集團,也是步步為營,這麼久絲毫沒表現出來,直到現在,自己排兵佈陣好,才顯山露水了。
顧阮東掐她的細腰:“你對他很瞭解!!”
垚垚故意,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當然瞭解,畢竟我們相處過一週的時間,而且還是比你和他多了一種聯絡方式的關係。”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腰上,又捏又揉,癢得她躲啊躲,最後躲不過,乾脆耍賴,雙腿一蹬,盤在他的腰上,他不得不雙手託著她的臀部。
兩人貼得很近,
“我是擔心你。雖然你和我哥什麼都不說,但他帶著專家跑到這來,天天下井裡,灰頭土臉的,你見他什麼時候那麼吃苦過?還有你,平時忙得跟什麼似的,卻跑這來陪了我三天,不合常理。”
“垚垚真聰明。”他笑著誇獎。
垚垚不滿:“你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哄,什麼都不跟我說。”
他手上又不老實了:“哪有你這樣的小孩?嗯?”
見她真要生氣了,他才收斂一點,認真回答:“是有些棘手。顧氏這幾年在轉型,森兵集團是這兩年重中之重的專案,所以投入很多;而趙霆行那邊,比我更早、也更多滲透在森兵集團,只是他當時未料到森兵集團會發生劇變,訊息落後於我,才讓我捷足先登了。他養精蓄銳這麼久,就是為了現在一拼。”
垚垚擔憂:“那勝算大嗎?”
顧阮東如實回答:“一半一半。顧氏在森兵集團根基還不夠穩,而森兵集團躲在暗處有不少他的人,不知何時會從後面咬我一口。”
所以他來這邊躲清靜是實話,把自己從漩渦之中抽離出來,先讓他們鬧一鬧,靜觀其變。
他這麼說,垚垚就心疼了,所有光鮮都是外人看到的,他的壓力,面臨的爭鬥,這些無形的東西,他只能自己扛著,連她也無法分擔半分。
顧阮東看她眼睛紅了,不由好笑:“這麼不相信你老公?”
她搖頭:“不是不相信,只是心疼你。”
說得顧阮東心軟也心暖,抱緊了她:“傻瓜,這是商場最常見的爭鬥,和你有的戲需要被打被罵一樣,是一份工作中的常態。”
“你現在倒是會安慰人。”
即便顧阮東有刻意掩藏他的情緒,但在一起這麼久了,垚垚也能捕捉出一二,看出他的壓力了。
她想,他之所以有壓力,大約是因為森兵集團還牽連著聽鯨金融,牽連著陸闊。
所以她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不再額外給他壓力,就當他來a縣的主要目的是探班,來陪她和小咕嚕的。
他在這過著“世外桃源”一樣的生活,森洲和京城那邊是真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