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沒有任何邪念,滿心思都在看他有沒有受傷上,誰知道他裡面什麼都沒穿,有些地方已經很“一言難盡”。
陸垚垚???
顧阮東眼疾手快,想把浴袍收攏:“別耍流氓啊。”
陸垚垚跟他拉扯著,因為看到他腹部一個刀疤,是新增的,在他腹部薄薄的肌理上特別明顯,但顯然也不可能是出車禍留下的。
她愣在那裡,不知該先問他車禍的事還是先問這個刀疤的來由。
顧阮東見她快要哭的表情,心一緊,解釋道:“昨天開車有點急,發生了追尾,我沒事,主要是司機挺嚴重,昏迷了一天,是從森州陪我過來的,所以我留在醫院處理,耽誤了時間。”
陸垚垚彎腰,低頭又認真看了一眼,用手戳了一下,有點硬硬的,確實好了:“你活該,多大了還打架。”
她沒意識到這樣的姿勢多少有些曖昧,尤其兩人穿得都少,直到抬頭,一眼撞進他炙熱的雙眸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微微起伏,她馬上站直了,稍稍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他清清嗓子,說道:“累一天了,早點休息。”
其實撞得挺嚴重的,後排的他也被震得眩暈了一天,被醫院強制留下檢查。
陸垚垚將信將疑,但見他真沒事,懸著的心放下一點。又指了指他腹部的疤:“這怎麼回事?”
顧阮東當然不敢說是之前冷庫救她那次受的傷,所以現編了一個:“前陣子和大舫他們打了一架,不小心被酒瓶刺破的。”
“嗯?”
“我這次來西北的收穫挺大的。”
顧阮東沒搭話,等她往下說。
說著自己躺到旁邊的沙發上,沙發根本放不下他的大長腿,所以膝蓋往下都在沙發外。
陸垚垚沒說什麼,自己躺在那張大床上,他們最後一次的記憶確實不好,她沒有忘記那一次的疼痛。
“顧阮東。”
因為看到了這些人間悲苦,她現在滿懷感恩,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更願意敞開心懷,去擁抱這個世界。
她說完,感覺身邊的床塌了一點,他不知何時已經上.床,把她摟進懷裡,“垚垚,我為你感到驕傲。”
她本就是光芒四射的,現在她的天地更廣闊了,總有一天,會去照耀更多的人。
“說不上哪裡有變化,但就是覺得自己忽然開闊了,看到了這些悲苦,覺得自己好幸運,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麼多人在忍飢挨餓,在流離失所,在求助無門,走投無路。”
“所以覺得,我們家遇到的事根本算不上事。我爺爺一輩子的聲譽不會那麼輕易被毀,他生病時,依然有老部下來看他。還有我大伯,其實退下來也好,也許他的性格本就不適合官場;聽鯨金融現在的困境,就當是給陸闊一個歷練的機會;而我,即使陸家倒了,我名下的物業和理財也夠我衣食無憂一輩子。”
換一個積極的角度想問題,就會豁然開朗。
陸垚垚疑惑:“昨晚不是封高速了嗎?”
顧阮東面不改色:“應該是夜裡開始作業剷雪,否則白天影響出行。”
陸垚垚不疑有他。
顧阮東只是抱著她,不敢有任何別的親密行動,但是相信兩人感情的問題,總會迎刃而解。
陸垚垚也沒抗拒,靠在他懷裡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