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慄心裡大怒，被壓著又動彈不得，只能伸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趙霆行被甩耳光，人稍僵硬，頭也往旁邊挪了一點。

韓慄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想使勁推開他，語氣也冰冷：“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給我一點尊重可以嗎？”

如果韓召意此時醒來，透過車窗，就能看到他們在車前蓋上做什麼。

趙霆行依然沒有動，保持著這個姿勢，只是在她耳邊說：“再等等我好嗎？”

他從來沒有這樣低到塵埃的語氣跟人說過話。

似怕她聽不見，他又再說了一遍:“等等我，等我變好了，等我有能力給你們安穩生活，再等等我，可以嗎。”

韓慄胸膛起伏，心裡微微抽搐著疼：“我以前愛你時，你哪一點是好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問題出現在哪裡。”

“你說，我改。”

“不重要，都過去了。以後就當親人吧，你始終是韓召意的爸爸。”韓慄這次很輕易就推開了他，從小認識的人，又愛了那麼多年，又是韓召意的爸爸，做不成愛人，也是親人，這是她的真心話。

韓召意在後座上依然睡得很香，韓慄打不開後座的門，只能喊趙霆行。

一直靠在車前的趙霆行這才站直了身體，過來開門，彎腰從車內把韓召意抱下來。

韓慄穿的睡裙，外加披肩，自然是抱不了韓召意的，原想叫醒他走路上去，但是趙霆行抱著他徑直在前面走。

按電梯，按樓層，把她家地址摸得透透的，一言不發，走到她家門口，甚至騰出手直接按了密碼，門應聲而開。

韓慄這才驚覺，自己隨手設定的密碼和森洲那套房子的密碼一樣，趙霆行知道。

他已經進去了，她也不做無謂的拒絕，默默指了指旁邊韓召意的房間，趙霆行直接把韓召意放上床。

韓慄沒有跟過去，一直站在房子的大門邊上、敞著門，等他出來。

趙霆行很快出來，經過她身側時，說道：“你這密碼太好猜，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不安全，換一個吧。”

韓慄沒說話，想關門，但他站在門的正中央沒動。兩人錯肩站著，他的衣袖碰著她的披肩下襬，韓慄轉頭，開口想讓他走，而趙霆行也正巧轉頭，忽然近距離的臉對著臉，趙霆行先她一步開口：“我如果不尊重你，前兩次在酒店...。”

他頓了一下，呼吸稍重了點，語氣也狠了一些，繼續道，“我就狠狠幹你，幹到你下不來床。這才叫不尊重。”

依然是粗鄙的話，但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離開了她家。

韓慄渾身冷得厲害，哐當大力關上門，躺回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純白色床單上，她的披肩散著成了色彩的點綴，身材曼妙，頭髮散在床沿邊上，胸前那個紅色的印記比剛才更深了，中心是淺淺的粉色，旁邊是深色，像是綻放在她胸前的一朵玫瑰。

她撫摸著印記，忽然有點想做了。

她問蔣牧：“忙完了嗎？”

蔣牧很快就回：“想我了？”

“嗯，你今晚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