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慄問他:“你在想什麼?”
蔣牧:“想曾經一位朋友幫我算過命,說我要孤獨終老。”
“你信這個?”
“只信她說的,她算得很準,我母親當年很喜歡她,也很信賴她。因為知道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提前安排好所有。”
“哦?什麼時候也讓她幫我算算,我是否也要孤獨終老。”韓慄淡淡地說。
“你不會的。”
“如果你會,我應該也會。”韓慄看似隨意說著,其實這話裡已經有很大的承諾了。
你如果孤獨終老,我也孤獨終老。
蔣牧側頭看向她,眼裡有沉沉的光,伸過手來牽著她的手,轉移了話題:
“今天應酬,看到趙先生了?”
“嗯。”她沒避諱。
“所以回來心情不好是因為他?”
“有他的因素,也有應酬時,那些人拿你和我開玩笑的原因。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因為我的原因,把你拉到他們的水平上。”
在她心裡,蔣牧就是光風霽月的存在,被張總那種人提到就像是玷汙了他。
蔣牧倒是不以為意,笑道:“你忘了我做什麼的?賣車的,什麼樣的客戶沒見過,被客戶指著鼻子罵的時候常有。”
他每個月都會拿出一天的時間去底下的店裡當一天的銷售,只有真正走入市場,才能真正瞭解客戶需求,所以他制定的每一條管理都不會假太空,而是能夠真正落地的。
韓慄聽完也笑了,確實如此,只要在認真做事業的人,沒有不受氣的,不管多大的老闆。
本來韓慄心情還有些沉悶,但是這麼隨便一聊,岔開了話題,心情便輕鬆清靜很多。
但他們都不缺物質時,能有一個陪你看星星、看月亮、陪你談心的人才是最稀缺的。
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送韓召意去幼兒園,然後在幼兒園門口分開,各忙各的去。
成年人的愛情,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平靜無波,白天在各自的軌道上行走,晚上又匯聚到一個點。
韓慄以前覺得愛情是一件特別消耗她的事,弄得人精疲力盡、快要枯萎;但是現在覺得愛情是一種藏在泥土裡的養分,不起眼,但在滋養著她。
韓慄朋友少,蔣牧朋友也不多,而共同算是朋友的只有一個程少帆,所以兩人偶爾想和朋友聚餐時,只能拉程少帆出來,而韓召意和程少帆又好,所以常常是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孩子,畫面倒是很和諧。
韓召意從小就被滿滿的愛包著,熊起來很熊,乖起來又很乖,一個程爸爸,一個蔣爸爸,都很好,因為聚完餐回家時,兩個爸爸都會給他買禮物。
程少帆就問:“你是更喜歡程爸爸還是更喜歡蔣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