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桀原來的老師馬上要休完產假回來上班,陸垚垚便準備了一份小禮物要顧聿桀帶去送給老師。
“媽媽,能多要一份送給方糖老師嗎?”
“方糖老師?”陸垚垚不明所以看向徐澤舫。
徐澤舫則是有些心虛地輕咳兩聲,回答道:“之前帶過他們班一天。”
一旁在處理公務的顧阮東冷冷瞟了他一眼,顧阮東對他太瞭解了,聽他語氣就知沒那麼簡單。
徐澤舫被這麼一看,馬上招了:“她新來的老師,沒什麼教學經驗,第一天,就害小咕嚕流鼻血,所以我報了警。之後她們學校應該也是覺得她不符合條件把她辭退了。”
陸垚垚一聽,反問:“不是你跟學校施壓?”
“大嫂,您這可是冤枉我了。”
顧聿桀在旁邊聽到方糖老師不會再回來後,眼睛一下紅了:“大舫壞蛋,我喜歡方糖老師,我要方糖老師回來。”
方糖雖然只帶了顧聿桀一天,要說有多深的感情不可能,只是顧聿桀在學校,隱約知道方糖老師是因為他離開的,很多小朋友都這麼說。
顧聿桀在顧阮東面前不敢大鬧,但是他一哭,陸垚垚就心疼,看了顧阮東一眼。
顧阮東只得放下手中公務,對徐澤舫道:“怎麼把那老師趕走的,怎麼給我請回來。”
老婆最大,一個眼神,就得照辦。
徐澤舫有苦難言,總不好說方糖現在在他們的會所當陪酒小姐,雖然會所管得嚴格,就是純陪酒,不會有額外的交易,但畢竟再去幼兒園當老師或者帶小咕嚕,都不合適。
正愁怎麼解釋時,又聽到會所的人打來電話說,會所外停著一輛車,和方糖裡應外合,有異常,他便匆忙趕來。
方糖每次看到他都沒好事,頭皮被拽得生疼,好在她嘶了一聲之後,徐澤舫鬆開了手,只是怒聲問外面的人和她什麼關係?
“不認識。”她回答,要是被他知道是追債的人,這份工作可能也難保。
徐澤舫抬手,想掐死她,但看她小臉慘白,又想到小咕嚕,便改為伸手捏住她的雙頰。
她的臉小,他的拇指正好陷進她酒窩的位置,另外的四指在另一側的臉,稍用力,她的臉在他手心變形;“給我玩心眼兒,你還嫩了點。”
說的同時,走廊盡頭,幾個高大的黑衣人架著那兩個催債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來。
平日在她面前凶神惡煞的催債人,此刻像貓見了老鼠一樣,雖然叫叫嚷嚷著,但是毫無氣勢可言,尤其是被帶到徐澤舫的面前時,徐澤舫的身型就碾壓他們半截。
在這之前,在方糖的心裡,徐澤舫和這些催債人一樣的面目可憎、讓人生厭,但此刻,相比較之下,徐澤舫反而比較人模狗樣,而且,她很清楚地意識到,她面臨的困境,只有徐澤舫能夠幫她。
在催債人抬頭怒目她時,她往徐澤舫的身後側了側身,手輕輕抓住了徐澤舫黑色皮衣的下襬,這是她示好或者請求的動作。
徐澤舫自然是懂的,低頭看到她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襬,很依賴他的樣子,這個女人,難得服軟,他心裡莫名浮起一種鬱氣散了的感覺。
他點燃一隻煙,吸了幾口,一句話沒說,只是彈了彈菸頭,菸灰帶著火星彈到對面兩個人的臉上。
囂張,不可一世。
對面的兩人被燙了一下,怒罵著想掙脫後面幾個黑衣人的鉗制,奈何,根本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