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兄臺,我剛閉關出世,這天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到處都在議論荒體?”
“兄弟剛閉關出來?”
“這段時間儘量少出城,外面不太平,”幾人將他們所見所聞大致講給夜天行聽,說到憤怒的地方,便一口一個雜碎、人渣、牲口地稱呼他,他還不得不在旁側陪笑。
苦澀不已。
“諸位,你們是從何判斷,這件事就是荒體所為?據我所知,荒體自踏入天路以來,為人雖然霸道囂張了些,但對其他修者並無惡意,甚至從不主動挑事。”
“外面都這麼傳的,據說有人發現了一個確鑿證據,證明就是荒體所為,荒體表面上正義凜然,背地裡說不出的陰暗!”
“什麼證據,你們清楚嗎?”他追問。
眾人搖頭,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醉醺醺的青年,一身酒氣,在夜天行面前釀蹌著坐了下來,還將手把在了他的肩膀上。
“嗨,這事兒,你問我啊!”
“嗝~”
青年打了酒嗝,奪走了夜天行手裡的佳釀。
他抱住酒壺,悶頭灌了一口。
夜天行望著滿臉通紅的酒鬼,嘴角不由抽了抽。
“兄臺,說說,什麼證據?”眾人都很好奇,圍坐上來。
“證據?”
“屁的證據,要有證據早拿出來了,唯一的證據,是現場留下的招式痕跡,經我觀察,的確是屬於荒體的。”
青年又灌了一口酒,突然轉過頭醉眼朦朧,盯著夜天行,道,“霸拳,我沒記錯的話,是你的招式,還有一式劍招,沒記錯是你的乾坤一劍!人,是不是你殺的?”
他就這般盯著夜天行,人定格在原地,等待夜天行的回答。
夜天行一怔,這傢伙,居然早看穿了他是誰你。
“誰?誰殺?”
“呃……呵呵,他喝醉了,喝醉了,諸位,慢慢聊,我們先走了。”
夜天行忙站起身,一手拎起龔賢良,逃之夭夭。
“神經病吧。”幾人罵道。
“喂別給老子裝睡,說說吧,你小子到底發現了些什麼。”
龔賢良釀蹌著站直身體,拍了拍醉意席捲的腦袋,“發現了你的招式,我說過了。”
“霸拳,和乾坤一劍?”
“沒錯,絕非是模仿出來的,是貨真價實的霸拳和乾坤一劍。”
“所以,你還沒告訴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笑呵呵的臉,恢復肅然,醉意像是散了,生了一絲殺意。
“如果,我說是我殺的,你打算怎麼做?”夜天行漠然反問。
“雖然我和你關係不錯,但殘殺無辜,受天道所不容,即便我不殺你,天道都無法容你,與其讓你死在天道手中,不如死在我手裡。”
“你,又有能斬殺我的自信?”夜天行沉眸。
“沒有必勝的把握,六七成還是有的。”
兩人直視對方,眼神皆無瀾,龔賢良言詞平靜,話裡的底氣令得夜天行微微吃驚,龔賢良的實力,他心中一直也有個估量,六七層的把握贏他,這天路上,同境界,怕是找不出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