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車緩緩駛出派出所大門兒……
歷經一夜浩劫,又是遇歹徒又是進派出所,直到這會兒坐到他車上,坐到景丞丞身邊,紀茶之覺得自己整個人這才算是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癱得像坨泥,額頭上的傷開始一跳一跳的抽著疼。
雖然在父親的描述中,這就是個混世魔王,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他在,她反而莫名其妙的心安。
完了,嚇出幻覺了。
她眯了眯眸,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臉,見景丞丞抱著雙臂坐那凹造型不搭理她,也懶得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自己個兒抱了只抱枕,盤上腿,開始滿腦子琢磨起剛才那歹徒說的話來。
他說有人給錢叫他來開她的苞兒……
也就是說,指使他來的人非常熟悉她的情況。
到底會是誰呢?
她好像也沒把誰得罪得這麼慘過吧,無非就是和李茵以及大伯父一家不太融洽……
一小杯紅酒無聲的遞到她面前。
“甭琢磨了,憑你這點智商也琢磨不出什麼名堂,免得再累著兒。”
紀茶之覺得景丞丞在諷刺她,於是扭過頭,橫了他一眼,見他一直盯著她盤起的腿,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趁著接酒杯的時候順勢就給放下了。
“挺好的,不用放下,剛歷完劫,搞不好會羽化昇仙。”
景丞丞拍拍她大腿,好心握著她的腳踝又重新給她盤了回去。
他的身體一靠過來,那股子淡淡沉水香便隨即襲來,就跟有了靈魂似的故意在她鼻息間輕拂撩撥,尤其在他的手指觸碰上她腳踝的時候,紀茶之覺得自己的心跳狂亂得近乎失控,身子瞬間軟了下來,直到他的手拿開,腳踝上仍舊能感覺他手指殘留下的淡淡溫度,像是熨到了心頭。
她又開始習慣性的夾腿,大概是怕被他看到這種怪異的舉動,還特意將抱枕往前面遮了遮。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居然想出這樣惡毒的手段來對付我。”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尷尬,她隨口扯了個話題。
“這些事情會有小蔣去處理,你暫時還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景丞丞收回手,卻沒有轉回去坐端正,而是託著下巴在看她,深眸閃爍,叫人捉摸不透。
紀茶之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又怎麼了?”
“你覺得這事兒就算完了?”
“我已經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