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月過中旬,再有三個月不到就是過年。
過了年,她就十八歲了。
對於每個人來說,十八歲都是特殊的,它是一個轉折,人生的全新起點,尤其對於紀茶之來說,更顯珍貴。
景丞丞說等她滿十八歲舉行婚禮。
她會在這天神聖的日子裡,成為他儀式上的新娘。
她期待卻又緊張,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三個月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卻也不長……
小小的身子由內而外的放鬆下來,任由自己被浴缸裡的熱水漂浮起來,眉心卻是重重的,重重的蹙到一起。
好像有點,不敢面對。
“躺好別動。”男人溫熱的手將她摁回水底,牽過她的其中一隻手,嫌棄的解開上面纏繞著的白色綁帶,“也不知道是怎麼給包的,跟裹粽子似的,回頭得讓芳嬤嬤再好好兒教教,就這點伺候人的功力可不行。”
沒一會兒又拿指頭彈她腦門兒,“老子在這兒呢你居然敢走神,你說,想哪個野 男人去了?”
“哪有。”她只是在想不久後即將到來的婚禮而已……
“還說沒有,都不敢看我。”
“三少。”小張在外面敲門,“停在院門口的車叫人爆胎了,我剛準備去停回車庫才看到。”
說到想到。
難怪上午戳爆蕭凌陌的四個胎一直都沒動靜呢,敢情 人早就盤算好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著。
紀茶之“譁”一下從水裡站起來,“肯定是蕭叔叔!”
“坐下,是他就是他,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景丞丞又將她摁回去。
他是不知道紀茶之跟蕭凌陌之間的新仇舊恨,就那根竹戒尺換來的一頓打和一通操,她就能記著他一輩子。
“他把咱家車胎都爆了!”
這軟綿綿的一聲“咱家”,可把景丞丞給甜壞了,那點子好心情全都一覽無遺的寫在臉上,“壞了就叫他賠。”
“小張,往蕭家掛個電話,就說我待會兒會去拜訪,一個小時後到。”輕輕巧巧一句。
門外應:“是。”
“這就成了?”紀茶之多少有點好奇。
“擎等著看吧。”
說是一小時,其實小張出去打電話後沒過久就回話來了。
“三少,蕭少剛才親自來了一趟把您的車送修理廠了。”
“這可真是神了!”紀茶之一想到蕭凌陌那吃癟的樣兒,不免心情大好,“怎麼就能這麼識趣兒,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