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季節的事情景丞丞沒有說太多,點到即止,這是他傲嬌所在也是他跟季節這類人本質上的區別,不過也已經足夠讓紀茶之認清季節的真面目。
至於玉,到底有個什麼秘密,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她堅信景丞丞不告訴她的一定是為了她好。
撥開雲霧,頭腦似乎更清晰不少,很多早就端倪的巧合全都被串聯成線,她跟季節一人各執一頭。
車門“砰”一聲,紀茶之才從沉思中回過神,景丞丞給她開了車門有些不太高興的看著她,“你怎麼還在想別的男人?”
“我哪有?”因為心虛,她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她只是在感慨,原先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去了一趟日本回來就變得這麼心腸歹毒,難不成日本的水土有毒?
“走吧走吧,我冷……困死了。”
她哆嗦了一下,急急忙忙往裡走,景丞丞追上去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冷就冷,跟我這兒有什麼不好明說的?”
源源不斷的暖意從他掌心傳遞到她心頭,紀茶之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就是有點冷。”
“不指望你什麼都告訴我,但舒不舒服的起碼要讓我第一個知道,這個世界上跟你最親的人是我。”他給她攏了攏大氅,將她裹進自己大衣裡,
紀茶之抬頭去看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穩重深沉,愛情和婚姻的責任感襯得他本就欣長的身形更顯高大。
風雪路燈下,白玉無暇小臉上微微暈開點粉紅,仰望似的看著她的丈夫,她的天。
手機再開機已經是一個禮拜後的事情,數十條簡訊提示音全來自季節,來電提醒和資訊都有。
除了表示對影片被流傳出去上熱搜事件的歉意,還一再關心她在景家現在的狀況,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隨時去給她證明清白。
紀茶之握著手機一條條點開刪除,越往後心就越涼。
但凡季節能在簡訊裡表現出一丁點懺悔的樣子她都能舒坦點兒,偏偏從頭到尾謊話連篇,這個被她當做朋友當做恩人的男人正在不遺餘力的企圖慢慢摧毀她的平靜生活。
“三少奶奶,有位姓季的先生求見。”小吳推門進來,帶進一陣風雪。
紀茶之隨手將收件箱裡的簡訊批次刪除,頭也沒抬,“說我不在。”
她現在對這個名字已經好感全無,眼不見為淨,尤其眼下景丞丞不在家,保不齊季節又憋了什麼壞等著她。
小吳出去後很快又進來,“那位先生不肯走,說非要等到您,這冰天雪地裡站著,手上還掛著吊針,估計夠嗆。”
“那就讓他等著吧。”紀茶之有些沒好氣。
還來苦肉計,真是用順手了!
幸好景茗的事情後懶園的安保一直嚴密,只要她不出門,壓根兒不需要擔心他能闖進來。
可是轉念一想,季節現在是娛樂新聞風頭浪尖上的人物,如果這時候他在懶園門口苦等再被拍到網上去估計又得把她拖下水,上一次沒看清她臉的人這回肯定能夠板上釘釘了。
這種想法一躥入腦海中,紀茶之立馬又擔心得不得了,趕緊拿起手機給景丞丞打電話。
等待音響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景丞丞你快點回來吧,季節在咱們家門口堵著呢,我害怕。”
“好,知道了。”
景丞丞比她想象中回來還要快一些,不過季節像是未卜先知似的在他回來前已經離開。
“你這兩天忙活什麼呢,老往外跑。”紀茶之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往他懷裡縮,身體裡的寒意頓時被驅散了不少。
“二哥昨天剛回來有點事情,非要拉著給我給他出謀劃策,要不明兒帶上你,也省得你在家裡天天被人堵。”
出門意味著至少至少得有幾分鐘出現在天寒地凍裡。
紀茶之不停搖頭,“不去不去,他堵他的,反正堵不到,我這裡窩著還能舒服點兒。”
她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抻直的身子都沒還來得及縮回來,手機突然又響起來,看是夏晨曦她這才接起來。
“您好,是紀小姐嗎?我是夏姐的助理小丁,夏姐受傷了!”電話那頭一邊說一邊哭。
“怎麼回事兒?”紀茶之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不小心摁到某地兒,惹得擁著她的男人不適的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