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叔叔,這麼大個人兒了難道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嗎?”
什麼叫做怒火中燒?
紀茶之今兒個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
這該死的荀殊,你既然有女朋友又何必招惹許唯一,如果真的在乎許唯一,難道連最基本的保護都做不好嗎?
還不如景丞丞!
突如其來的咆哮把正準備掛電話的荀殊弄懵了,試探著問了聲,“小軟玉?”
“怎麼回事兒?”景丞丞搶了他手機。
一聽到自家老公的聲音,這東西的矯情病就犯了。
當下委屈的癟癟嘴,軟綿綿的聲音像根羽毛似的往景三少爺耳朵裡鑽,“荀叔叔的女朋友說要送我去坐牢,把牢底坐穿來著。”
撿要緊的說,好像就是那麼回事。
“你胡說八道什麼!”大紅唇一聽她跟荀殊認識,忙開口為自己洗白。
紀茶之握著手機朝她笑笑,突然手一鬆,手機“啪”一聲摔在地上打斷了通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是看不慣你。”紀茶之接下自己的大圍巾給嚇傻了許唯的披上,“咱們先回宿舍?”
許唯一點點頭,從大紅唇身邊走過時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紀茶之忍不住直搖頭。
許唯一的悲哀是所有弱者的悲哀,是一味妥協和忍讓所造成直接結果。
她很慶幸自己遇到的是景丞丞而不是荀殊或者混蛋幫裡的任何一個,景丞丞的愛真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他既給她無微不至的保護,又教會她做人該有的脾氣,而不是把她變成一個只是承歡在男人身下的悲劇。
“紀茶之,謝謝你。”開門進去前,許唯一突然誠懇道。
她的眼眶紅得厲害,臉頰微腫,脖子上還有被指甲刮傷留下的痕跡,總的來說,很糟糕。
但她並沒哭。
消瘦的身板沒有挺得十分筆直,她看上去很累,進門後就一直坐在沙發角落裡沒說話。
“沒事。”紀茶之搖搖頭。
沒一會兒,許唯一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紀茶之看到許唯一伸出手卻又收了回來,順勢往螢幕上掃了一眼,是荀殊。
她不接,其他人自然也裝作視若無睹。
“我多想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許唯一抱起雙腿,無助的抱著自己。
這話,她曾好幾次對紀茶之說起,可是諷刺的是,她卻永遠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無法自救。
“以前發生過嗎?今天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