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丞丞伸手揪她耳朵,“你那是什麼眼神?”
“嗷……你鬆開鬆開!”紀茶之揉揉被他揪得發燙的耳朵,“我信,我信還不行嘛。”
“敷衍。”他抓過她的小手,無端端嚴肅起來,“紀茶之我必須很鄭重的提醒你一件事兒。”
“什麼?”
“以後別那樣盯著別的男人看。”
“我那是被嚇到了好不好。”回想起剛才的事情,紀茶之仍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哪兒哪兒都是不可思議。
更或者,打從一開始,從她一歲時候遇到景丞丞開始就已經是不可思議。
她的從小到大,就剩下倆字兒可以概括了:邪性!
後座上,那幅畫卷隨著車子的顛簸輕微擺動著。
裡面到底是誰,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兒……
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好奇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真的不好,心臟承受不了。
出山谷,氣溫驟降,白雪飛天,又是一派寒冬臘月的蕭條,哪怕繁華如京城也未能倖免。
天氣冷歸冷,身體裡的那種寒意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媚藥勁兒還沒退完全,裹著大衣竟還覺得燥熱得慌。
“景丞丞,我們回來的事情你沒跟家裡說吧?”
紀茶之解了圍巾踮著腳尖掛在他脖子上,長長的垂在衣領兩側,襯著黑色的羊絨大衣頗有幾分老上海灘的調調。
不遠處,蔣尋恭敬的立在車旁,在偌大的停機坪上看起來顯得格外渺小。
景丞丞歪著腦袋問她,“為什麼要告訴他們?”
“我的意思是,沒有懷孕前能不能先不告訴他們?”前陣子為了她不能生育的事鬧得雞飛狗跳,紀茶之只覺得尷尬,一時半會兒的讓她再融回去的確也費勁。
“原本也沒打算告訴他們。”
“哦。”
他從口袋裡掏出她的手機遞給她,“有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同學一起叫過來,世紀酒店。”
“嗯?”
“傻了?”修長的手指微微帶了些涼意,輕刮過她鼻樑,“今兒個你生日。”
“……”是真的傻了。
景丞丞一走就是十幾天,又是死裡逃生又是忙著帶她找先生,她還以為他忘了,在這樣過山車似的悲傷和驚喜中,連她自己都差點忘了。
“我……”紀茶之低著頭,羞愧難當,“昨天你生日,對不起。”
差點,她就留了遺憾給他做生日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