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廳的人跟著起鬨。
蕭凌陌命人拎了一隻高定旅袋過來,當眾開啟,露出裡面紅豔豔的一摞摞碼得整齊的鈔票來。
“甭管女人還是半雌雄,今兒個誰要是能讓三少爽,這錢都歸她,一次二百萬,兩次翻翻,現金管夠!”
嗬!
這下給大廳裡炸的!
不管是外 圍模 特還是明星名媛,或是為了名利或是單純圖那個人,全都躍躍欲試,更或者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還隱藏著對景三少爺這副皮囊嚮往不已的“上流社會”的男人們。
他們好不容易憑藉這樣那樣的關係有了在這個最了不得的圈子門口張望的資格,所以迫切的想要爬的更高,想要仰望這最頂尖上的男人,於是人模狗樣的內心便開始極度渴望被他壓在身 下,享受被暴 力蹂 躪的快意。
這是一個完全自由骯髒的國度,他們脫掉衣服的同時連帶著偽裝的面具也一併脫掉,釋 放了身體,更釋 放了在壓抑而扭曲的人心,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一張張貪婪猙獰的臉比那一 絲不掛的身體還要叫人倒胃口。
景丞丞懶懶的往座椅扶手上靠了靠,時而垂眸琢磨牌面,時而抬頭將那深沉的目光在眾人間掃視。
每個人都以為他在挑選,每個人都儘可能的拿出自己最好的姿態,不管女人還是男人,都有種等待著被皇帝臨 幸的覺悟。
“怎麼樣?”蕭凌陌跟隨著他的目光掃了一圈,面上不無得意,“這些可都是老子精心為你挑選的,看中哪個?最好一次性叫她媽的二三十個,一字趴開挨個兒日過去!”
“我發現你……”景三少爺彈了彈牌面,看向蕭凌陌時卻又欲言又止,俊臉上多了些笑意。
那線條迷人的薄唇一揚起來,頓時炫目得叫人移不開眼。
“我怎麼?”
“你不去拉 皮 條真是可惜了。”
“……”
牌桌上其他頓時幾個哈哈大笑起來。
“你大爺!老子這麼忙前忙後的都是為了誰?”蕭凌陌奪了景丞丞手裡的牌,把自己身邊那倆幾乎掛著的小女生推他身上,“你今天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不然白瞎老子這麼多心思了!”
那倆女生也不含糊,上去就往景丞丞浴袍底下摸。
“啊嚏——”
突如其來的噴嚏打得那倆女生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抬頭去看那面如神佛的男人,還沒瞧仔細呢,人已經被那長腿不耐煩的踹開。
“得是我們家那小東西惦記我了。”景丞丞重新拿回牌,把蕭凌陌拉到右手側的角几上坐下,“你消消停停的讓哥當新郎成不?上回你害得我被關門外,再來一次估計我就該被打入冷宮了。”
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兩下,“繼續。”
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
這噴嚏隔了十幾公里都會傳染。
紀茶之握著撲克連打倆噴嚏,嚇得小鹿在屋子裡到處亂竄。
夏晨曦胡亂抓了幾張紙巾遞過去,只聽她一邊擤鼻涕一邊含糊的唸叨著:“這就過小年了,也不知道丞丞吃晚飯了沒。”
“這會兒還早呢,要是吃晚飯了老爺子肯定得打電話過來問候。”景婉和趕緊拿了羊絨披肩過來給她搭上,“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凍著了,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才剛好的重感冒,不會的,您放心吧。”
“注意著點兒總沒錯,一會兒我讓人熬點薑茶過來,你們一人喝一碗去去寒氣。”
廚房裡已經在準備小年夜飯,香氣順著門窗縫隙滋滋的往客廳裡裡飄,饞得夏晨曦坐立不安,一會兒握著牌到門口瞄上一眼一會兒握著牌到門口瞄上一眼。
“你說這小吳也是,今兒個怎麼還沒來叫吃晚飯?這都幾點了。”
“晚上人多準備的東西也多,我剛去廚房瞄了一眼,這會兒正忙著呢,我再去看看。”
景婉和正要走,紀茶之叫住她,“大姑姑,要不你們還是先回吧,這大過年的家裡就剩下一屋子男人怪冷清的,我這兒還有晨曦和楊枝陪著呢。”